卫钰淑:“谁让你坐了?”
赵笙韵半蹲半坐定在了半空。
卫钰淑不紧不慢放下了笔:“跪下。”
赵笙韵:“阿母…”
卫钰淑:“我让你跪下!”赵笙韵见推脱无果慌乱跪了下去。
卫钰淑却不发话,接过奉的茶自顾自开始喝。直到膝盖酸痛小姑娘一挪再挪炕上的人才开口:“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吗?”
赵笙韵:“因为我做事鲁莽,出头拔尖……”
卫钰淑:“你既知道怎么不肯牢记于心?次次闯下祸来,等着别人给你收拾,嬴政再不济好歹是个公子,这次舍命救你,那人好歹是救了下来,你可曾想过他出了差错,便是活生生的把柄递到秦国去了。”
赵笙韵委屈不打一处来:“那赵笙柔……”
卫钰淑:“你嫡亲阿姊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得?你既托我腹中出来便比不得嫡系的命,她说什么你就安分些,何苦跟她争呢?”
赵笙韵:“阿母这话韵儿斗胆驳一驳了,嫡庶有别但人无贵贱,我并不认为自己低人一等,阿母妄自菲薄……”
话还没说完,赵笙韵直觉耳畔回荡鸣声,右脸颊胀痛和红热一遍遍告诉着她,卫钰淑打了她。
卫钰淑:“你……你就这么想出头是吗?上次那毒果你忘了吗?好歹是没吃到,倘若入了口的是你我,你以为你君父会为了你还是为了我翻个底朝天?会肯痛下决心将这后宫里的谁动一动?”
卫钰淑低下身子与赵笙韵平视,低声说道:“还是你觉得阿母的命抵得上丹东沈氏?你很优秀都落在阿母眼里我十分欣慰,可是阿韵,阿母怕你展翅高飞起来我护不住你,我是怕你有任何差错啊……”
赵笙韵泪汪汪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她仍觉得委屈和不解,但她也确实清楚阿母说的不无道理,兰儿的死是真真切切在眼前的,在这里不是法大于天而是权倾朝野便可只手遮天……
赵笙韵抽泣着:“阿母,我知道错了……”
卫钰淑本就心软,她清楚女儿并没犯什么大错甚至能算得上受伤害的那一方,可她不敢,不敢让她这唯一的骨肉置身险境,更不敢想象倘若行差踏错一步又会如何……
卫钰淑转了身将眼泪抹去才柔声说道:“疼不疼?是阿母错了,火气上了头一时急了便也不管不顾了。”
赵笙韵:“阿母,我没事,我知道阿母的顾虑以后我一定学着守拙不再和阿姊争了。”
卫钰淑搂她在怀里轻抚道:“还有一事,宁家是朝臣权贵,宁家公子送的礼若当即回绝也确实没有礼数,你悉数清点入库做的很好。但日后便不必再收了,一来,自古帝王最怕后宫和前朝瓜葛着,二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阿姊心悦那宁家二公子,咱们可千万不能掺和进去。”
赵笙韵连连点头认下,而这一幕也被梁上的阿木悉数听了去。
元娘动作很快,午睡的功夫就回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午睡将起或是刚被骂了一顿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恹恹地说道:“如何?”
元娘倒是原原本本把赵佾的话说了出来:“大殿下说您的令牌可以遣散那一批甲卫,西侧上好的医书并着珍贵的药材有好些,要您细细挑挑,给公子政兑了酒研磨开,敷上个几日便能大好。”
赵笙韵心下的石头倒也落了下来,既然真有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另一边,阿木将刚刚正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