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进腹中作痛,脸色铁青,他腾腾后退两步,“你竟然敢打我!”
张梓若也怒:“你竟然敢调戏人!”
“你、你…”
“我、我怎么了?还不给人小姑娘赔礼道歉!”
胡润进冷笑:“你是什么东西?竟然管到小爷头上!”他朝身边的随从吼道:“把她们一起给我拿下!”
随从们犹豫。老爷让公子来跟夫子学习,要是他们把夫子给抓了,老爷会不会惩治他们?
“胡润进,你敢动夫子?!”方远大喝一声,和同窗们站在张梓若身边。
“哼,我有什么不敢动的!愣着干什么?上啊!”胡润进催促呵斥随从。
张梓若淡淡道:“胡润进,你最好知道你爹是送你来干什么的?”
“我只知道,无论是谁,只要伤了我,我爹就不会放过他!”胡润进信誓旦旦!
他恶狠狠地瞪随从一眼,“想让我把你们都发卖了吗?”
随从不敢不听,扑上前来。
“胡润进,你等着吧!你爹还要赏你个大鞋底子!”方远和朋友们挺身而出。
胡润进骂他们的话刚出口,就被张梓若和听到动静跑来的巡逻队给按倒了。
大牛熟门熟路地塞了一只袜子到他嘴里。
胡润进所有的骂语都变成了一句欲出未出的“呕”,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他的随从们也都被按倒,个个都被送上一只袜子。他们就像服用了毒药一样,个个恐怖地瞪大了眼睛,不甘地昏过去。
方远他们也吓了一跳。
“你们在袜子上抹毒?!”
张梓若:“……它们,无毒。”顶多N坛酸菜。
巡逻队众人不好意思道:“夫子,大牛的法子挺好使的。看,他们多安静呀!再也不闹事了!”
大牛挠挠脑袋,“谢谢大家的夸奖。只要大家努力,也都可以拥有智慧和汗水的结晶。”
县城学子们:“……什么结晶?什么意思?”
大牛光着两只脚丫子,趿拉着麻鞋,昂首挺胸地解释:
“结晶,在文学方面,用来比喻珍贵的成果。从物理方面解释,就是物质从液态或气态变成晶体。就像、就像……我出汗后袜子上的盐,就是从液态变成固态的白色结晶!”
众人齐齐看向胡润进口中的臭袜子。
沉默,呼吸都静止了的沉默。
人均后退两步,是对结晶的尊重。
方远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的死对头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他站得离胡润进远了一些,才小小地吸口气,问张梓若:“夫子,现在怎么办?”
“继续上课。你们上课,他也上课。刚才谢谢大家的帮忙,都先回学堂去吧。方远,你和何乐,领着大家,把刚才学过的内容复习一下。”
“是,夫子。”
方远他们一步三回头,好奇张梓若要怎么处置胡润进主仆。
张梓若对巡逻队的人员悄悄嘱咐一番。巡逻队的人将胡润进主仆抬走。
前来代替给幼童授课的读书人见已无事,朝张梓若一施礼,继续返回学堂。
悄悄趴在窗口偷看的萌娃们,立刻缩回脑袋,跑回座位。
张梓若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用小片油纸包裹的饴糖,给受到惊吓的苏来弟。
“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刚才有没有受伤?”
“没有,谢谢夫子。夫子,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