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小课

金瓶小课

怪贾琏和熙凤不知羞耻,白日宣淫?却是天理人伦说不出一个错字。怪偏偏他们做那事还要让外人听见诃诃咯咯地笑,就像现在意卉在电话那边笑盈盈的声音。

恨不得要把她的嘴捂上。

“哥哥...我最近看书总有不明白的地方。”意卉自己笑了一会儿就收了声,忽然想起了另一码子事。

延川觉得她的语气冒着点捉弄的意味,一边想叫停让她不要问下去,一边又不忍心阻挠她做坏的小心思,一旦好奇她会说出些什么,不听到心里总归就痒痒的。

“我近日看《金瓶梅》,总搞不懂烫情疤是什么?”

“西门庆为什么要把香码放在人身上烧啊?”

烧什么?烧的是施虐的欲望,一寸一寸灰的掉下来,要把内底里的征服欲具象化,烟灰是一吹就散了,留在女人身上的烫疤是永久的。谁不想在爱人身上永久留下痕迹,捕猎之人对野兽尚有占有欲,更何况是男人对女人?

古印度的《爱经》里面是怎么说的?热情的极度,殴打异性身体的某部分是性爱的伴随。古人早就知道了,单纯热切的爱情里也难免混杂一些变态的控制欲。像是主人对奴隶的方式吗?烧烫伤疤,捆绑,鞭笞。说是爱或许是某一种巧妙的诡辩,说是人性里隐蔽的一部分或许较为妥当。

他的人性里或许也有,别人的不知道有没有。但他的掩盖得很好,心脏入口之处是最为敞亮之处,他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正是因为意卉总是悄无声息地闯入进他的心房,宾至如归地四处游荡,才会发掘那不为人知的隐蔽一处,用她的爪子扒拉两下,再嬉笑着迈着轻盈步伐离开。

保不齐哪天会拽住她的胳膊,按住肩膀,掐着脖子和她说留下来。

“哥哥也会想给我烧烫情疤吗?”

女人会有快感吗?《金瓶梅》里的王六儿是怎么说的?“随你心里拣着哪块,只顾烧。”烧在了哪?心口,逼盖,和尾停骨儿上。可是那是生生地在皮肤上烧出烫伤啊,会痛的吧?怎么会有快感。

“不会。”他的意卉还是一只对什么都好奇和放心的小蛾子,扑腾着翅膀往光是撞,殊不知那是火焰,稍有不慎就会烧糊了翅膀。延川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她娇柔柔地唤一声哥哥他的心就裂开了一分,空隙马上就被她的温柔填上。浑身上下哪里是他舍得伤害的呢?更别说是那些私密之处了。

“那我要是不听话怎么办呀。”意卉在电话对面咯咯地笑。

她就是要引诱他,往偏处想,用不听话惹他生气,用交换来的试卷上的错题惹他不耐烦,看彬彬有礼的人面露凶相。她反而喜欢他严肃,喜欢他凶她,恨不得他像教化不听话的猫猫狗狗那样对待她。

羞辱感这件事情让她上瘾。意卉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虐恋之类的亚文化感兴趣的,她却是是温室里养育出来的花朵,从小到大沈爸爸沈妈妈打不得骂不得。

羞辱感最早让她尝到甜头的时候是在小时候玩一二三木头人,被抓住的人不能乱动,要假装自己是木头人,于是意卉就只能站在原地,阳光照得额头冒汗,她尽量把自己想成一个物件,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可以随意移动,渐渐在这种感觉里找到了快乐。

后来想象由被放置逐渐转换为被捆绑,被吊起来,甚至是被鞭打。思想的黄色泉流一但打开了大闸,剩下的就不可抑制地跟着涌了出来,通通往脑海里灌。最初的想象里甚至无关性,连男人都没有出现过。她仅仅是喜欢这种被控制被使用营造出来的,合理世界中不可能出现的地位差。喜欢这种让她放空的不真实感。如果活在古代,她宁愿做一个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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