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目前我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了。现在该让我写报告了吧。”张扬放下手中的咖啡,向罗秋恒和苏雯丽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至于案情,你们随便去哪里讨论吧。”
他俩看了看疲惫的张扬,于是起身告辞。罗秋恒还不忘喝完杯中的咖啡,“那这袋珠子我可以先拿走吗?”
“可以。盘子里那个珠子和扣子暂时不行,我要留着写报告。”
罗秋恒点了点头,他起身拿了那袋珠子,和苏小姐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先给我讲讲云想吧。”两人坐定,罗秋恒迫不及待地说。
“还是你先讲讲,说好了一起去找法医,你又不通知我自己先去了,是个什么道理。”
“我也就比你早到一点儿。就案情来说,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也就是比你早10分钟喝到咖啡。再说了,就算你没来,今天张扬说的,我也会告诉你,报告也会拿给你看。”罗秋恒倒进自己的椅子里,不知为何,心情有点儿舒畅。也许,是张扬那一杯香浓的咖啡,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他的焦虑和困扰,只留下了美味带来的愉悦。更何况,他的对面坐着她。她听着他的话,佯装生气,但眉眼弯弯,眼中有光。她还好,他也在,未来?他一定会努力保护好她。
“啧啧啧,罗探长……好吧,我来讲讲‘云想’。”她盯着罗秋恒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她就带着那抹动人的笑,开始了她的回忆。
“我和‘云想’的老板云泽枫,其实是在法国认识的。那时我刚到法国读书,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了他,只知道他的家族十分富裕,家里既有丝号生意,又有百亩良田,父母送他出国读书,他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对这个专业感兴趣,要转系;明天又什么都不想学了,就混日子。我曾经好事,劝他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别浪费时间和钱,他却说他喜欢的,家里人都不支持。现在不过是混个学位,回去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去继承家产,所以也就无所谓。这样的富贵公子,自然也不用我劝,也不用听劝,反正日子总过得不错。后来,忽然有一天,他说他要回国结婚了。那时,我正在做论文,忙得天昏地暗,也没去送行。之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毕竟那时也只算泛泛之交。”回忆起那段往事,苏雯丽的脸上笑容仿佛有一层特别的颜色,就像是穿洗了很多次的纯棉衬衫,柔软舒适,还带着时光朦胧的淡柠黄。和平时的她,有点儿不一样。
罗秋恒喜欢浮在她脸上那层美好的“颜色”,让她整个人都很柔和。但无奈,他需要了解的故事,远不止那些法国往事。虽然不情愿,他也不得不问,“后来呢?”
“刚回国那段时间,我除了忙着找房子也忙着买衣服,你笑什么?女人的衣柜里总是缺一件或者几件衣服的,更何况,既然回国了,我也要做几件旗袍穿穿的啊。”对于罗秋恒笑她要置办衣服这件事,苏雯丽只想给他一个白眼,于是,她耸耸肩,真的送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才继续讲。
“我姨妈的一个朋友推荐了‘云想’,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名字起的真是妙。”
“嗯,‘云想衣裳花想容’,起名‘云想’,他又是卖服饰的,是挺妙。”
“罗探长,我不得不说,我真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了。”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罗秋恒一挑眉,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罗秋恒并不知道,他的笑容其实是有杀伤力的。就仿佛雪后初霁的一束光,会直抵人的心底,扰动心弦,加速心跳。更何况,他还挑眉了。正如他还是林知衡的时候,毕然说过,他挑眉,是犯规。这两个动作组合在一起,任谁观之,都难免会心动、恍惚。
于是,苏雯丽一时愣住了,很是停了一会儿,她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