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亲别人。
墨麟紧紧抿唇,骨子里自私自利,从不伤害自身的蛇性,在这一刻果断违背。
指甲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泛着橙色光芒的血滴,自空中落下。
滴滴落在狐狸背后的血洞上。
沈栾风眸色未变,这跟他最初猜想的结果一样。
蛇毒,就该用蛇血解,什么口涎就能解,是假的吧。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沉默的看着橙红色的血液,将小狐狸背上的血洞浸泡满溢。
可是蛇血满溢出来后,抬手握拳的少年,依旧没有动作,也没收回手。
沈栾风这才抬头看人,视线落在对方那张心碎至极的脸上时......
他心里还没什么感觉,胳膊就已经抬起来了,把人流血的手拽过来。
反掌开始疗伤。
墨麟的神色直到此刻才有些触动,他单膝跪在地上,任由人给他治疗掌心的伤口。
只是把头靠在白衫的腿上,连重压都舍不得。
“旦旦,蛇吻一生只给一人,往后不许说这种话了,我听的好难过。”
“......”
蛇吻一生只给一人。
这话好似在哪听过啊,是在哪呢。
沈栾风想不起来,他走神了。
而原本把头靠在他腿上的人,就在此刻,趁他走神的时候。
突然直起腰身吻上去!
“......”
两唇相触,是温热与微凉。
旁边还有已经解了毒,但是被打晕了的小狐狸。
除此之外,周围静的很。
只能听见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沈栾风睫毛缓慢的眨动几下,这才想到要把人推开。
但还没等他动手,对方就已经撤离了。
他坐在床边,听着眼前单膝跪地的黑衫少年说话。
少年的嗓音低沉又坚定,诚恳无比。
“蛇吻给你了,不会再有别人,主人?如果你喜欢我这样叫,也可以。”
“我吻了你,我是你的了。”
“......”
沈栾风平静的看着他,心底的怒火突然就泄了。
一条异想天开的小蛇而已,也许是把他认成了家人?
又或是旁的什么,总之都是妄想。
他勾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其实你更想说,我是你的,对不对?用一枚吻就想囚我,小蛇,你好天真。”
“......”
墨麟目光是痴迷的,他看着眼前人,不可否认对方说的都对。
他已经不止一次,有囚他的念头了。
几乎是从找到他的那天起,这个念头就仿佛与生俱来似的,在他脑海中扎根。
并且疯狂肆意的生长。
想到可以把这人带回属于他的蛇窟,那是阴暗而潮湿的洞穴,四周无路。
他可以缠绕着他眠于洞穴,也可以驮着他游于江海湖泊。
还没有进行第三次蜕皮的墨麟,想不出更多更肮脏的念头。
他仅仅是想把这人带回属于他的地盘,偷偷藏起来,只属于他自己。
单是这么想想,心底就感到无比满足。
但墨麟不敢。
他不敢,他害怕。
他每次一升起把人囚起来的念头,就头痛欲裂。
心底像是裂出无数条血痕,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