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结果论。
初衷错了,就是错了。
过程错了,也是错了。
即使结果“对”了,还是错的。
这就像一道数学题,你本来是不会做的,但你觉得什么都不写很丢脸,所以随便写了个1+1=2。
结果这道数学题的答案真的等于2,可你的过程与题目毫无关系。
数学老师会因此给你打勾吗?
她最多会把你喊到办公室问你为什么这么写,在得到你乱写的答复后,毫不客气地给你打上大大的叉。
在说的通俗些,就是坏心办好事。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的观点我还是认同的,因为我也是这样。很多观点都会因为某些特定人物和场合产生例外,这很正常,我不会完全否定。
而能完成坏事办好事的环境,也只是因为孩子从小就接受着“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扭曲道理,这个道理也同样成为了父母施暴时最方便最好用的借口,无论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教育孩子而动手,都能用这些扭曲道理洗脑自己,感动自己。
当然,我只是说的大多数,并不是所有情况都能一概而论,毕竟还有好心办坏事这种情况。
就像有些优秀父母的确每个行为都有明确的教育目的,但却没有考虑孩子是否能接受,因而导致孩子学习优秀却性格孤僻。
这种答案是否算对,我不知道。
不过可以肯定,至少我的父母的每个行为都是随性且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的思想境界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做出有教育目的的行为。
假设我没能接触到那些描写美好家庭的书籍的话,我现在也会觉得被打被骂没什么,不听话被打是理所当然的之类的。
实际上暴力并不能跟教育划等号。
如果孩子从小就觉得“打是亲骂是爱”是错的,那么暴力教育就只会带给孩子无尽的痛苦与憎恨。
苦难与否不能从客观角度看待,而是由受害的个体主观意识决定。
就像把一位共产主义者放进资本主义的国家享受最高待遇,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要不情不愿地对他点头哈腰。
从客观角度讲他过得很好,不愁吃不愁穿,是多少底层人民做梦都想拥有的生活。
但如果从这名共产主义者的思维角度出发,这对他来讲毫无疑问是灾难。
他只能看着人民被剥削,看着每个人民见到他时诚惶诚恐的表情,却无能为力。
我的思维逻辑总是与同龄人有些不同。
正当我想着该早点学会旧盘语,去见见她的父母时,安东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来。
昏黄的夕阳透过窗落在她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和孤独感。
记得我每次午睡醒来时也是这样,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和窗外昏黄,心情是孤寂和低沉。
好像一觉醒来,失去了很多。
如果还做了什么美好的梦,情况则会更加严重。
比起夜晚,午睡醒来后的我更容易泛起自杀的念头。
就像我一样,醒来后她先是在房间左看右看,接着看了看窗外,最后看向了我。
现在午睡后,睁开眼迎接她的不再是如空气般存在的寂寥,落寞与回忆的侵犯。
是我。
我笑着递了杯水给她。
这是刚接的温水,还没喝,我背书太久准备用来润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