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你可知错?”
“叔父,忘机知错”
“错在何处?”
“云深不知处戒酒,我却是醉酒回来,当罚”
“忘机,昨天晚上听说你是用抹额绑她回来的?”
“是”
“忘机,抹额有何含义,你不会不知吧?”
“忘机不敢忘”
“你什么意思?”看着叔父仿佛难以置信的样子,我还是回答“叔父,我曾对兄长说过,我想将一个人带回云深不知处藏起来,那时,我的心意已经明了”
“荒谬,你们”本想说,你们同为男子,怎可?可那人,不管怎么样如今却是女儿身?可这?
“忘机,就不能换个人吗?”
“叔父,谁都不是她”是的,谁都不是她,他为男儿身时,我视为挚友知己,藏于心尖之人,为女儿身时,也是,从来不曾变过。
“泽芜君,你是不是也是知道的?”
“回叔父,当日,忘机曾对我说过,我便知道他心思如何,而忘机他若能换一个人,他何苦等了那人16年”
是啊,也许是想到当年忘机为那人受了那般惩罚,却依然不悔,那人离开的16年里忘机的眼中也没有了光,他似乎像个行尸走肉般,一遍遍问灵,一问就是16年。
“你可问过她的心意?”
“我,没有”那人心中视我为知己,只怕是从未想过与我有些别的情谊。
“忘机,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强求的”这孩子这么多年难得对一人动心,却没想到,情路如此坎坷。
“叔父,这16年,我想了很多,爱一个人是护她周全,上一世我没能为她做到,这一生,我想为她做到,即便她心里没有我,作为挚友护她一生,就可以了。”
“忘机,你与你的父亲真像,当年,你的父亲也是这般啊”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人,对着我说他只想护她一生,不管怎么样,护她一生就可,纵使她这一生都不爱她,也足矣。
“叔父”我想问叔父,却不知从何去问。
“你退下吧”
“是”
静室内
“如今看来,当年算计我的人应当就是金光瑶那个家伙了,那是给我作为魏婴的一生画上最完美的句号了”想到这里,我倒是有点惆怅,其实老实说我对那个金光瑶并不是特别恨,可能是因为,在幽骊山的这些年,抚平了我的伤痛。“不知道婆婆和小鱼他们怎么样了?”
“蓝湛,你回来了?”他不答,只是突然问我
“你是想回家吗?”
我想告诉他,当然不是了,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我却突然撒不出来谎了。
“蓝湛,你带我去你母亲的住所可好?”
“好”
“蓝湛,就是在这里,你兄长告诉了我你母亲的故事,蓝湛,我一直不曾问过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为何要帮我这么多?”
他不语
我却叹了口气
“蓝湛,你永远做的的比说的多,是因为我吹的那首曲子是你作的对吧?”
“是”
“帮我这么多是因为?”
“因为我有愧”
“有愧?”
“因为当年我不曾与你站在一处”看着他无助的眼睛,我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因为我选择走鬼道而茫然的蓝湛,不知为何,我竟突然开始心痛。
“蓝湛,我从来没有怨过你,我的死,从来不是你的错”原来这么多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