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做梦。
或者,一定是醉了。
才能看到连渊。
不顾一切地从地上起身,扑进他的怀里。
双臂牢牢地抱着他的肩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你回来了……”
“我……”男人愣住。
她话语里的眷恋熟撵,断不是对他说的。
所以,她把他认成了……谁?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心底。
僵在她腰侧的手,最终还是落下,轻轻抱住。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在颤抖,感受到她手臂的力度,他的心也跟着收紧。
思念一个人,会让人动轻生的念头吗。
要有多爱,才会这般。
风声嘶吼的更加张狂。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不属于他的人。
他心底的难过,似乎也被渲染上了一道名为思念的色彩。
可他不懂,这股思念,从何而来。
只是看着她难过的模样,他比她更难过。
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轻声应,“回来了。”
肩膀的衣服湿透了,耳边的呼吸急促又混乱。
她似乎想说话,却因为一些原因,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肩膀的手慢慢滑落,死死抓住他胸口的衣料,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像找到了归家之路的小孩。
连渊耐心地任她发泄思念,任她哭,任她睡在怀里。
反正……
不是第一次睡在他怀里。
低头看着她紧闭的睫毛,看她眼角的泪,看她泛红的鼻尖。
跟着她难过,又有些不舍。
直到天快亮,他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在地上。
靠在墙壁上时,她的手依旧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连渊按住她手臂上的某个部位,她便松了手。
起身,放轻脚步离开这座荒凉的房子。
门口处,他最后一次回头看向客厅。
窗口透进来的微光,足以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和连渊一模一样的脸。
是南黎思念了上百个日夜的脸。
是真正的他。
回到三楼的时候,连渊从背包里拿出一颗模拟面具。
面无表情地将面具贴合在面部,他那张脸,又变成平平无奇的模样。
扯下手臂上的纱布,下头原本血淋淋的伤口,此刻肌肤平滑。
将纱布丢进垃圾桶,最后检查一遍物品,确认无误后,给丛飞发了讯息。
南黎靠着墙壁,身体失重侧倒,让她瞬间睁眼。
手臂撑住地面的瞬间,她立刻去寻找什么。
可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了尘土,再没有一丝外物。
她看着攥成拳头的手,明明昨晚……
摸了摸还有些肿胀的眼睛,泪是真的。
所以……也只有泪是真的。
她嘲讽一笑。
醉酒后想象出来的吗?
起身后,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忽然发现身前的地面上,有一双比她脚码大很多的鞋印。
她眼皮狠狠一跳。
不是梦……不是梦吗?
昨晚她确实抱着一个人!
那个连她自己都不敢信的念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