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家女人们聚在院子里审讯一名手脚不干净的女佣,谢雩葶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神情威严。旁边桌子上摆着烟枪、灯盏和福寿膏。
吉母跪在谢雩葶面前不敢抬头,旁边的女佣倒是负手而立,满不在乎。
谢雩葶气愤地说:“吉家大院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下人居然敢进福寿池,而且还明目张胆地享用福寿膏,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女佣辩解道:“大掌柜,福寿膏是我捡来的,烟枪是跟她借的,我不偷不抢,何错之有?”
“狡辩!明明是偷,借口说捡,不打不长记性!”
谢雩葶越说越来气,抄起烟枪来到女佣面前。女佣知道躲不过,立即下跪抱头,等着挨打。
谢雩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把烟枪递给吉母,“婆婆,你来吧?”
吉母目光躲闪,缩手不敢接。
站在一旁的吉鲥看到母亲的懦弱,有些恨铁不成钢,埋怨道:“娘,一个下人堂而皇之地进了你的房间,大摇大摆地取走了烟枪和福寿膏,你现在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都是你的软弱纵容了对方!”
“娘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吉鲥上前试图将母亲拽起来,吉母像条癞皮狗,耍赖不肯起身。吉鲥用尽力气也未能如愿,只好放弃。
周晓莉摇头叹息,“算了,算了,婆婆在吉家低三下四这么多年,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大家就别强求她啦!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责罚下人,总之绝不能轻饶,否则此例一开,局面定然不可收拾。”
吉老太太点头表示同意,“她大嫂说得对,不能轻饶,就剁她一只手吧!”
“凭什么呀?吸口大烟就剁手?那你们应该先剁了她的手。” 女佣霍然起身,指着吉母不服气地喊道:“吉家大院的规矩,女人们不能碰福寿膏,可是她偷偷在屋里享用,不小心被我撞见了。为了堵我的嘴,她硬把烟枪塞给我。现在反倒是我的过错啦?你们讲不讲道理啊?”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女佣不依不饶,上前撕扯吉母,“别装死狗啊,你给大家说清楚!”
吉母见事情最终被拆穿,懊悔地开始打自己的耳光,左一下,右一下,因没人上前阻止,她便一直打下去。
“我该死,我该死,我真该死……”
吉家女人们心情复杂地看着吉母,又气又恨,无可奈何。
一身戎装、腰挎配枪的吉罄少爷进门,吉溧和几名荷枪实弹的卫兵随行。吉罄吃惊地看到吉家女人们围观母亲打耳光的一幕,登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母亲面前……
“娘!”
吉母一眼认出吉罄,立即躺倒在地撒泼打滚,嚎叫道:“不活了,娘没法活了,儿啊!娘没脸见人啦!”
吉罄上前试图搀扶,吉母滚来滚去,嚎哭不停。
吉罄心烦气躁,果断拔枪,对空鸣放。清脆的枪声近在咫尺,吉母吓了一哆嗦,急忙爬起来,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吉罄对视。
“娘,怎么回事啊?”
吉母胆怯地环视众人,委屈摇头表示不敢讲。
吉罄阴沉着脸转向在场的吉家女人们,厉声喝问道:“你们谁出来给我解释一下?我娘犯了什么错?!”
吉家女人们面面相觑,此时谁也不愿意随便发声,省得触霉头。
一阵节奏感极强的爵士乐透过徐徐敞开的房门传出来。
吉罄诧异地扭头望去——
只见喝得醉醺醺的金银花从屋内出来,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露着肚皮,一手拎着酒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