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屹臣求婚了。
迟雾答应了。
差不多保持这样凝滞的状态十分钟,她才稍微缓过神来,端着照片看了很久,随后翻身下床,把额前的眼罩随手一摘扔到床上,拿过一件羽绒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出了门。
有点难受,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不跟谈屹臣结婚,难道跟自己结婚。
沪市的夜晚风也大,从各个写字楼大厦之间的风口处灌过来,吹起碎发,温度低,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一种白雾。
盛薏往小区外走,羽绒服是长款,及小腿,脚踝上面十几厘米的位置,里面只一件刚才的睡袍,手插在衣兜里,往小区门口不远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
踏进店内,玻璃门自动感应拉开,关东煮的味道淡淡的悬飘在空气中,盛薏揽了下被大风吹乱的微卷发,往售卖酒的货架走。
便利店内只有一店员值着班,兜了一圈,拿了两瓶啤酒,买东西目的明确,随后直接拎着到收银台前付钱。
啤酒罐被“啪”地撂在收银金属台上,盛薏靠在那,见值班的年轻姑娘视线从自己手机上挪开,看向她,愣了下。
“结账。”盛薏眼神示意了下收银台上的两罐啤酒。
“噢噢。”年轻姑娘手忙脚乱地收好手机,把啤酒罐拿起来扫码,边扫边忍不住把视线撂在盛薏脸上,偷摸着看,眼神和面部细微表情透露藏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认识我?”盛薏有点无聊,随口问。
姑娘一个劲地点头。
两瓶啤酒花不了几秒扫好,盛薏拿出手机调出付款码,即将付款的时候又停住,视线落到后面的一排香烟上。
视线梭巡一圈,终于在倒数第二排找到了,见迟雾抽过一回的那个牌子。
“那个。”她抬下巴,朝烟示意:“帮我拿一包。”
“哪个?”
“红盒。”
收银员根据她的示意,把烟盒从货架上拿下来,盛薏看着,问:“这烟叫什么牌子?”
“万宝路。”
“哦。”
又顺手买了个打火机,盛薏拎上这几样东西离开,回去。
这会还是有点名气的,搁外头抽烟喝酒的不太好。
进了家门,盛薏脱了羽绒服,光穿着件睡袍,光脚踩在地毯上,靠在阳台边,开了罐啤酒。
那边一天安排估计才结束,迟雾回复她的消息:【后天回。】
盛薏喝着啤酒,坐在花坛边,被冰凉的液体弄得身上有些发冷。
她左手握着酒右手拿着手机,倚在一旁移门的边沿,偏着脑袋垂眼看屏幕,毫不犹豫地回:【好。】
发完这条,她把啤酒罐撂在一旁,将联系人切到卓芬琳,跟她说自己犯肠胃炎,两天假不够,得多两天,发完就把她屏蔽掉,电话连着助理的一块拉黑,省得被短信息加电话狂轰滥炸。
新年第一天直接睡了过去,盛薏回到南城是二号,下飞机后把东西撂在酒店,去了趟爷爷那,老人家拉着她又念叨了一遍她爸的事,叫她服软。
从出柜那事到现在,差不多两三年都没沾过家,当模特这事她爸本身就不同意,加上后续曝光闹得沸沸扬扬,和家里关系直接僵化,连出杨浩宁那事她也没通知家里,去年被她妈劝着回去吃了顿饭,吃到一半又闹得要掀桌子。
没辙,这事她也不想弄成这样,但目前没什么调解的方法,只能这样过着看,索性这会就算不靠家里,生活过得也还滋润。
在爷爷家吃完下午饭,盛薏从庭院里走出来,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