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意。”
“小臣从来不敢得意。”花伯棠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随后跟在外面等待的一群人说,
“进来收拾吧。”
原先在封林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全都换了,现在的这一批人,全是花伯棠安排的。
“注意,只能收拾衣物。”花伯棠幽幽的又开了一句话。
封林真的有一屋子的脏话想要骂,但奈何现在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人怕他,所有人都把他当隐形人一样的忽视他,所以封林折腾了一阵,也就没有力气折腾了,他颓废的坐在一旁,
“他呢”
“不知道。”花伯棠单手支着额头,声音自带一种不经意的慵懒。
封林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不仅感受到了从高处落下的滋味,还体会到了人没走、茶就已经馊掉的悲凉。
而被他问及的当事人,此时已经安排好宫里的所有事物,回到了宪王府,只不过封宪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范堇白。
“怎么站在这”他走了过去。
范堇白本来心跳已经平缓了下来,但是一看到封宪,胸腔里的那颗心就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欢快起来,
“你知道范家出什么事了吗”
他实在不太放心。
“没出事,你父亲也刚刚从皇宫出来。”封宪另外又把范侯爷的原话转告给他,
“他说你既然扭到了腰,就不要随意挪动。”
其实范侯还说了一句,让他在那里受的伤就在那里养好了再回去,不过这句话,封宪没有讲出来。
范堇白眼睛里有两个很明显的问号,
“他不让我回去”
“先养着吧。”封宪扫了眼他身上还脏着的衣服,
“让人伺候你沐浴”
范堇白脸上有一瞬间的灿烂,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不太适应在特别的时候让人伺候。
“那行,我让人给你准备衫袍。”封宪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一件事,
“我在你隔壁,有事也可以找我。”
“好的。”范堇白在封宪离开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怎么这么烫”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后颈,都很热
范堇白怀疑自己生病了,于是他又隔着一堵墙喊封宪,
“王爷,帮我叫一下大夫。”
他现在还不知道封宪的身份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叫他。
封宪刚进屋,外衫都还没来得及脱,
“哪里不舒服”
他走了出来。
“我发烧了。”范堇白示意他摸摸自己的脸颊,还有额头。
封宪伸手探了一下。
“是不是很烫。”范堇白看着他。
封宪点头,确实有些烫。
“你再摸摸这里。”范堇白指的是自己的心口,
“跳的很快。”
封宪这次没有摸,他看着面前的人,稍作沉默了然后问,
“头晕吗”
“那倒没有。”范堇白感受了下才回答。
封宪就知道范堇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口气,
“没多大事,你先去沐浴。”
“哦,好吧。”范堇白其实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时好时坏的。
他们正说着说,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