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了查账本,属实为公社的财政担忧,这钱完全不够修啊。
修完水渠想清清水库的淤都不够。
周主任头疼,比当大队长的时候还头疼。当大队长的时候村里人非常配合,如今来到公社,没两年他估计摆弄不开。
最头疼的就是公社里没有乔茗茗和宁渝给他当帮手出主意了,也没人出的主意能那么合他心意。
哎,想想又头疼了,脑壳疼。
就在叹气之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叔,是我,宁渝。”
周主任坐直,连忙喊“进来”
宁渝推门而入,笑笑道“我今天坐的是国良的货车,小李追得这会儿怕是还没恢复。”
周主任给他倒茶“我瞧你也跑得都是汗,你先歇歇,电话是小谢打来的,听你没在也没说什么,不过我听他的语气,事情应该是好事儿,别担心别心急。”
好事啊,这么一说,宁渝更心急了。好事能有什么事,肯定和老师有关。
周主任等他喝完茶,干脆拿起外套,陪他去通讯室,边走就边感慨水利难搞。
他叹气“你不知道,咱们这里虽然有河,但怎么修水渠,怎么把河水引到水渠了去也是一件难事儿。”
又望着远处大片农田“眼瞅着春耕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年拖到明年,明年拖后年,啥时候能把水渠给弄好。”
宁渝沉思“抓大放小,只能先让那些灌溉不便的村先修。”
“这些村里没钱,压根修不起来。”周主任就苦笑,“怕是公社要负担全部的钱,公社又哪有那么多钱。”
说来说去,其实都是钱的事。
周主任如今就等着,他等着看看上阳村能闯出啥样。
到时候对其他村而言也是一个好的借鉴,还能带动其他村一起发展副业。
宁渝有心想说什么,但心里快速琢磨两秒又憋了回去。
说话间,两人到达通讯室。
没等一会儿小李也回来了,把电话打过去后就有人接通。
宁渝“善文吗”
谢善文“是我。”
他欣喜道“老师回城的事定下来了,虽然没有复职平反,但是也能参与工作。”
宁渝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多亏了你们在首都周旋,今年老师可千万要回去了,他身体再是受不了的。”
去年天气冷,老师接连生了好几场病。还是农场的看守人心好给他带了药,老师这才挺了过来。
谢善文有些遗憾“可是首都最近情况有点不对头,为了不打眼怕是要和当初商量的那样把老师送到绵山去。”
宁渝“来绵山可以啊,躲躲风头,我刚好还能就近照顾。”
他又忙问“那老师现在接回去了吗”
谢善文“在走手续了,估计下周就能接回来。但是在首都要待上一个多月,不仅得调养一下身体,思想报告啊学习改造那些事儿还得按规矩走一遍。”
宁渝松口气“那就行,马上要忙起来了,还是尽早接走比较好。”
说完,两人挂断电话。
周主任在一边听了一耳朵,出去时就问“是你那位老师”
宁渝心里有块大石头放下,整个人显得松快活泛不少,点了点头“对。”
“当初说要来绵山”
“也对,不过还要一个多月吧。”宁渝思索着,“也不知道省院怎么样,到时候是在院里,还是外驻。”
实地研究,当然是外驻。就是不晓得会不会按照老师项目上计划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