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宋泠音，还有从前那玩儿命的疯劲儿吗？
“玩什么？”花寒洲忽然不愿意再想，插嘴道。
"还是21点？"霍成江转头看着宋泠音，“今天就不玩儿那时候那么危险的游戏了。”
宋泠音颔首，“客随主便。”
花寒洲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眼前这两个人看着是像是要一较高下，但不管谁是赢家，输家都有他花寒洲，他这是惹着谁了，当了那个掮客还要赔钱。
这时候宋泠音忽然看了他一眼，“就我们俩吧，我弟弟年纪小。”
霍成江跟着看了一眼花寒洲，据他所知，这两位是同年出生，青梅竹马，差点指腹为婚，怎么就成姐弟。
他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疼他。”
以谢清予的性格，居然还没把花寒洲扔到深水港里头。
女子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点在绿色的赌桌背景上，盈透白皙，姿态闲散，花寒洲坐她旁边，随手将那些筹码叠着玩。
“姐姐这都几点了，你不困吗？”
他打了个哈欠，桃花眼里满是泪水，“要是让谢清予知道，你十二点半在赌桌上，他应该能直接从美国飞回来抓你。”
宋泠音将一摞筹码往前一推，眼皮抬也不抬，“他敢对我怎么样吗？”
这话对了，谢清予还真的不敢对宋泠音怎么样。
花寒洲经常通宵，但据他所知，这位生活规律到12点不睡觉就是出大事了。
不过短短三分钟，宋泠音门口的筹码多了一堆，花寒洲粗略一估计，一把黑杰克她就赚了十万。
接连三场，宋泠音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山。
她闭着眼睛笑了笑，“霍总，不玩儿了，我年纪大了。”
再赢就不礼貌了，算牌也怪费神的。
霍成江看了她一眼，“明天郑家那个小姑娘下飞机之后，我带你去见她。”
“好说。”宋泠音站起身准备走。
霍成江开口道，“现在你不是LING了，那么俄罗斯轮盘赌，你还敢吗？”
宋泠音回头，眼中毫无困倦，只有逼人的冷凝与隐隐的狂热兴奋，她勾唇一笑，“那么霍总还敢跟我赌吗？”
两人目光相撞，一旁的花寒洲只觉得若有人在两人视线之间，只怕早就被千刀万剐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我不敢。”
“但我敢。”
两人次第开口，男声坦然，女声清越。
霍成江推了面前的筹码，哗啦一下散成了一堆小山，“所以你能破局，而我不能。”
敢豁得出去的人，才是能破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