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贵叹口气:“你也别怪她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别人家的人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夫家。”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栋梁那孩子一直念叨着你,你去公社后他着急来找你腿给伤着了,缝了二十多针,那晚硬要来县里看你,天太黑牛车掉坑里,他腿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动不了。
我一个人照顾他抽不出身过来,今天情况总算稳定点,这不就赶紧过来看看你。”
陈庆生眼神闪了闪,看眼陈阿贵身上干涸的血迹,无动于衷。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的杀身之祸究其原因,是陈栋梁这个他疼在心坎里的侄子引起的。
两家就陈栋梁这么个独苗苗,都指着他养老可不得使劲宠着。
他和陈阿贵不敢动那笔财富,老头子舍不得花后妻留下的钱,陈栋梁吃穿都要好的,他那几块钱的补贴哪够,自家也要吃喝还得补贴女儿,脑子一懵主意便打到粮食上面。
周会计盯的紧,一开始只敢少量弄点,耗子防不胜防粮食年年都有损失,控制在正常损耗范围就行。
钱给的多陈栋梁对他的态度就越亲切,造成他有种做这一切都值得的错觉。
渐渐的数量越来越大事情变得难以收场,幸好吃大锅饭救了他。
和方小晴联手后克扣社员粮食更加得心应手,胃口也越来越大。
这些年花在陈栋梁身上的钱没有三千也有两千。
就连替考也是陈栋梁找到他,他出钱买通监考老师干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只除了和方小晴那事,哪一件不是因为祸头子陈栋梁。
陈阿贵对他是不错,这背后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他当陈栋梁的梯子。
呵,把他害到如此地步,想要他的东西,门都没有。
藏东西的地点只有他和许艳知道,宁愿便宜许艳,哪怕她再嫁,起码他两个女儿和外孙有份。
想到这陈庆生没再多看陈阿贵一眼,在公安同志的陪同下摇摇晃晃地走回他待了两天的地方。
“庆生,庆生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栋梁说……”该问的没问到,陈阿贵登时慌乱起来。
无论他怎么喊陈庆生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看不到人影他不得不妥协,大声喊道:“你别急,我去劝劝许艳,尽量让她来见你。”
“哟,老头,你来看你侄子,瞧你这倒霉样恐怕是没如你意吧,哦哦,陈栋梁的工作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