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月报了个位置,王老师就火急火燎地挂断电话。
苏观月“”
再看看还在病床上躺着挂点滴的茶茶,苏观月一阵苦笑。前段时间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这会儿祸事也是连着来的。
过一会儿王老师把修狗送过来,这回阿勃也跟着来医院了。苏观月问了阿勃好几次,确定他身体没问题后,才稍稍松口气。
阿勃留在病房里照顾茶茶,苏观月带着修狗去看病。
修狗烧得没茶茶那么厉害,只是没精打采地埋着脑袋,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住苏观月衣摆,跟在她身侧,时不时“咳咳”咳嗽两声。
苏观月摸了摸,修狗目前只有额头在发烫。
“姨姨”做皮试排队的时候,修狗突然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嗯”苏观月听见了。
修狗脑袋埋得很低“给你添麻烦了。”
苏观月怔住,没想到修狗会这么想,再看他暂时还没有发红,还是灿白的可怜小脸。苏观月心疼地笑了,轻轻捏捏他的脸蛋“小家伙,是不是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修狗一下子咬住了唇,眼眶发红。
苏观月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抱进怀里,温声道“好好看病,好好养身体就是,别瞎想。我永远不会觉得你们麻烦。”或者说,在决定接纳三个崽崽的那一瞬起,苏观月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们所有麻烦的准备。
生病的小孩子,都是脆弱的。
别说小孩了,大人生病时也是一样的。
一套流程过后,傍晚,修狗和茶茶躺在了同一个病房里。
这时茶茶打完一组点滴,烧已经退了。修狗才开始挂水,反而后知后觉般开始升温,小脸烧得通红,脑子也逐渐变得昏沉沉。
苏观月和阿勃手忙脚乱,一个测温,一个把帕子打湿盖在修狗额头上,又慌乱去叫医生。
“妈妈”修狗昏沉沉的,下意识喊妈妈。
苏观月在一旁牵着他的手,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喊他曾经的那个妈妈。亦或是,在喊她
去年修狗发烧在医院时,也在喊妈妈吧不过那时,苏观月知道,他喊的是以前丢弃他的那个妈妈。
“嗯,我在。”苏观月轻轻应了一声。
小男孩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像只小狗狗似的哼软软两声,感觉到手指尖的温度,像是安心了一般,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修狗睡了,茶茶又醒了。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声音很嘈杂,茶茶没有安全感,一睁眼就哭唧唧地找妈妈。苏观月赶忙再坐到她床边,小声安抚她。
苏观月哄着茶茶,累了一天,她声音都有些哑。
“唉”一旁,正蹲在墙角写作业的阿勃轻声叹口气,抱着一本童话书坐过来,“茶茶,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故事”
茶茶迷迷糊糊地点头。
阿勃就抱着故事书,轻声念出声,他的神色难得温柔,声音也是轻缓的。苏观月听着听着,都逐渐有了睡意。
三个崽崽的性格发展,苏观月原本最担心的就是阿勃。
茶茶没心没肺,从来都不容易受伤。修狗过分懂事,但也正是因为懂事,凡事他心里都有个度,不会犯错惹事儿。
可唯独阿勃,有时候过分敏感,有时候又过分倔强、极端。他时不时就和茶茶吵架,也从来不会和修狗说太多话,独得很,苏观月很怕他一不小心就走上原文里的老路。
但这会儿,阿勃作为大哥,在弟弟妹妹生病时,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