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乔初雨轻声问,“遇到什么事需要借酒消愁”
“也没什么吧。”苏观月回过神来,仰头再喝一口酒,这款红酒的味道是温厚的,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甜味。
苏观月直接说“也就是差点失恋了。”
“嗯嗯”乔初雨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咳咳咳不是,你说啥苏观月,你什么时候耍朋友了”
“这不没耍吗”苏观月往桌上趴,“所以我说是差点。”
苏观月没有多说,乔初雨最终也没有多问,只轻声道“那的确该喝一喝。”
苏观月没有喝太多,大脑微醺的状态,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安静趴在桌台上,看着星空发呆。这时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心里那股沉闷的情绪正到处冲撞。
苏观月想,自己可能也不是那么无情。
如果她真的绝情到什么都不在乎,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明明只是一丝淡得像烟一样的心动,随手就可以掐掉。
她不是绝情,她只是害怕,只是懦弱。因为害怕结束,所以压根不敢开始。
眨眼间,视线恍惚,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一个人缩在家里喝着酒,熬过一个个夜晚的那些年。
眼前闪过很久没有想起过的亲戚,曾经的那些朋友,还有带走她项目核心资料的垃圾前任
烦。
乔初雨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跑去接电话,愣了一下“阿勃好,我这就去叫她”
随即她扯着声音喊“观月阿勃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苏观月睫毛颤了颤,思绪倏地抽离,目光找到焦点,一下从桌上坐起来,伸个懒腰“半小时后到家。”
唔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现在也过得挺好的,按部就班地慢慢走下去就是。有钱,有崽崽们,前途一片光明。
未来的事儿,谁又能说清楚呢
苏观月回到家里,茶茶还眼巴巴在窗台上等着她,远远看见她走进家属楼,就朝她招手,又不敢喊出声,怕打扰到别人休息。
“妈妈”等到苏观月走上楼,茶茶一下子撞过来,用气音喊。
隔壁阿勃和修狗的房间,房门也打开,钻出两个小脑袋看着她。
苏观月心底最后一丝郁闷,散得一干二净。
好消息总是接二连三的来。
几天过后,柳三旺打电话回来告诉苏观月说,他和市局里的合作算是初步达成了,只是市局那边办事儿办得慢,经费也批得慢,但再慢也好歹有了个盼头。柳三旺的狗场,终于迎来一丝转机。
紧接着没几天,蒋铭轲也从南山回来了。
bb机上收到的消息很简洁观月,聊聊蒋铭轲。
苏观月收到消息时正在办公室摸鱼,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第二天上午,二人再次聚在上次的小茶馆里。
不过这次,是蒋铭轲提前到茶馆里等着。苏观月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烤炉面前烤着手,上面煮着一壶茶。
“观月,你来啦。”蒋铭轲起身拉开对面的座位,笑得灿烂,“不对,应该是苏老板。”
苏观月坐过去,放下包“蒋老板这趟考察得怎么样”
苏观月问是这么问,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这事儿稳了。
果然,蒋铭轲笑着说“煤窑的情况我去看了,也四处打听过,和观月之前说的大差不差。穷山恶水,周边环境混乱、危险,极度复杂”
“还有煤窑本身的状况,我没能进去看,但有向那边的执法人员打听,说是矿洞塌了大半,不论是打扫清理,还是后续的维修工作,都十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