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颈后的指尖带着握剑的薄茧摩挲而过,让人头皮发麻。
长乐今日是怎得了?
往日都是浅尝辄止,哪里会做出此等凶的举动。
一直吻得时南絮呼吸不过来,清透的眼皮染了点烟霞之色,蒙眼的白绸也不知何时被江慕寒给解下飘落在地面上,江慕寒才松开她。
修长的手指拂去她耳边被绸带带着微乱的发丝,分离之时还不轻不重地咬了时南絮一下,留了点清浅的痕迹。
耳畔传来他清冽微沉的嗓音,“清甜不腻,长乐很喜欢。”
言语间微顿,又道:“谢过小姐。”
怀中的时南絮靠着他,听了这坦率到有些诡异的话,耳尖顿时红透了,埋进了江慕寒怀中,闷闷道:“也不知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
洗漱完后,时南絮习惯性地缩进了身边躺下的人怀中,鼻尖是熟悉的清淡皂角香。
江慕寒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昳丽阴寒的眉眼难得地软和了许多,呼吸声绵长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等到怀里的人安稳地睡去了,闭目养神的江慕寒倏地睁开了双眼,眸光凌厉闪过杀意。
原来是睡梦中的时南絮循着温度,搂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和发丝萦绕在江慕寒的颈侧。
已经按在了腰际软剑上的手徐徐收回,最终落在了时南絮的腰间,揽住了这盈盈可握的腰肢。
温热柔软,倒像是搂了个暖炉在怀中。
江慕寒的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过时南絮的长发,黑眸暗沉。
他受着这分带着清香的暖意,淡淡地想,这被人暖着的滋味当真是让人四肢百骸都要发酥了。
心里的念头,就像是攀附而上的藤蔓,一圈圈绕着生长,最后缠绕地密不透风。
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回荡着,想更近些,再暖些。
扣在细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握成拳,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突显,犹如白瓷缠上的青萝。
江慕寒陡然弯起唇角笑了起来,指尖抚过时南絮玉白的侧脸,如凝脂一般。
这乖乖最好是吃了他,这样两人才不会分离,无论生死。
天还蒙蒙亮,蒙着一层暗灰色的轻纱。
四喜进来外间伺候江慕寒洗漱的时候,一眼瞧见珠帘后榻上安睡着的时南絮睡颜恬静安然,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
人倒还是完好无损的。
“在看什么?”江慕寒习武,眼神锐利,自然捕捉到了四喜不动声色的打量目光,直接发问了。
四喜瞬间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轻声道:“奴才不敢。”
回宫的路上,坐在软轿里的江慕寒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菩提珠串,一手拿着皇帝批阅过的奏折,漫不经心地看过。
倒没想到昨夜睡得如此安稳,许是她身上的药香安神,竟险些误了入宫的时辰。
入和宁殿前,忆起来昨夜时南絮睡前说过的话,江慕寒踩上玉阶的步履微顿。
四喜察觉了,忙问道:“督主怎得了?”
“太医院中的药材,除却有毒的,都给夫人送去一份,只说是我在药坊购置的。”
她对医术感兴趣,闲暇时请太医院的老东西们去教教她也无妨。
“今日陛下也不愿上朝吗?”江慕寒远远地便看见了殿中空空如也的位置,淡声问道。
负责伺候皇帝起居的小太监应道:“回督主,陛下近日照旧在宫中服药,说是病了难以上朝。”
服药?
江慕寒面色柔和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