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之珩不由担心起了曲时笙。
重生回来后,他无时无刻不挂心曲时笙,生怕自己什么地方疏忽了,让曲时笙遇见危险,他觉得只有自己把曲时笙身边所有的危险都弄干净了,曲时笙才是真的安全。
“你想一想,你表妹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让你理解不了的事。”曲时笙扶着杜若若坐下,自己也顺势坐在了她旁边,揉着她的肩膀温声劝道:“那个镰刀怪下手狠辣,但他并非是见一个杀一个没有脑子的杀手,我觉得这其中一定会有些什么缘由,或者有什么细碎的线索可以串联起来。”
杜若若咳嗽两声说:“说来我也觉得不对劲,我那表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头家教严,一旦天擦黑那是绝对不可出门的,况且她就要成亲了,家里头更不会让临嫁的新娘子在黑天以后出门的,否则传出去表妹的名声会受损,表妹自己也是知道的。”
曲时笙眉头一皱,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屏风。
杜若若继续说:“我问过我姨母了,她说压根不知道表妹出门的事,姨夫也不知道,还以为表妹乖乖在院子里头绣嫁妆呢,还是昨晚徐将军的人把尸身抬到了府衙,这才查到了表妹的身份。”
“一个闺阁女子,那个时候出门还能瞒的滴水不漏,的确不寻常。”曲时笙喃喃道。
徐之珩有些忍不住了,他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让坐在床边的杜若若心头一抖,站起身看向曲时笙:“你…他…你们…”
曲时笙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站起身解释:“昨晚我也差一点遇难,你表妹的尸身就是我发现的,只是昨晚太过昏暗,她的脸又受了伤,我没及时认出她来。昨天也是他的手下将我救了,今天早上过来也是想问问我这个从镰刀怪手上唯一存活的幸存者,有没有什么细节。”
听她这么说,杜若若重新坐回了床边,拉着曲时笙的手道:“真的?你…哎呀笙儿,你可真是命好,我看不如你马上嫁给徐将军吧,这样好歹能保住一条命,眼下这镰刀怪神出鬼没的,宅子里头的姑娘都能弄到外面去杀,如今看来还是嫁了人最保险。”
徐之珩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我若是没记错,你表妹要嫁的那家人不在京城,但那家公子前不久进京了?”
曲时笙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陈燕慈遇害,我们自然要从她身边的人查起。她的未婚夫是习武之人,春季宫里有一场比试,想来他是赶这件事所以进京的。”
杜若若也点头道:“不错,表妹和她未婚夫的婚期就在下个月,虽是隆冬但也没法子,合八字的人说他们命中带坎,必要用年节化解一番,姻缘才能顺遂,所以他们赶在大年初五之前就要办婚事的。”
“竟然这样急?你可知这是哪家人的主意?”曲时笙问。
杜若若嘲讽一笑:“还能是谁?自然是男方家里呗,说若是不这样,将来表妹难以生出儿子,他们荣家就要绝根儿了。”
“无稽之谈。”曲时笙对这种事没什么意趣。
不过徐之珩却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既然马上就要成亲,怎的荣家人还没进京?年节下酒楼、客栈、食肆这种地方都不好留位置,难不成是要在女方家里办婚宴?那也该早些做准备,荣家人应该已经进京了才是。”
这样一说,杜若若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上上次我见表妹,瞧她愁眉苦脸的,同我说荣家公子似乎不喜欢她,可能是心另有所属了,我还为她打抱不平来着,但我细问她为何这样觉得,她却又不说了。”
这一桩桩事赶在一块儿,让曲时笙觉得头疼,徐之珩也觉得乱糟糟的。
不过现在看来,那位荣家公子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