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钊将匣子递到曲时笙面前:“怎么着,你是吃不吃啊?”
“吃。”曲时笙二话不说,一手拿起一块:“谁会和吃的过不去?”
随着鼓声传来,驾马声此起彼伏,空旷的草地上卷起阵阵灰土,曲时笙瞧着马背上的徐之珩,恍然回到了前世,她依依不舍看着徐之珩上马的模样。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徐之珩已经穿上了一身银甲,甲胄崭新,身形昂扬,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将军,也是曲时笙的少年郎。
再看建琮帝,他的马跑的并不快,马球从马肚子下滚过,建琮帝没打到,气的他脸色很难看。
春喜也骑着一匹马,跟在建琮帝身后,瞧着也算英姿飒爽,建琮帝没打到的球,她往前一伸胳膊便打到了。
此刻的春喜,与初次见面那个腼腆恭敬的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状况来的突然,似乎比曲时笙预想的要快,建琮帝骑着的马忽然发出一声嘶鸣,两只前蹄忽然升了老高,建琮帝没抓住缰绳,整个人从马背上栽倒,摔在地上时溅起了很多灰。
曲时笙在心里为这一句捏了把汗,总算是进行的顺利,徐之珩在远处,此事和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
“护驾,快护驾!”
“传太医,快传太医,看看皇上受伤了没有!”
大部分人都慌了神,曲时笙也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捏着帕子站起身来,焦急的往人堆里看。
曲傅林起身走过去,大概是想看看情况,程皇后也站起身来,似乎脸上并无多少关切,但却有些意外。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将建琮帝扶起来,连带着太医往后头走,马车等候在旁边,太监和侍卫将建琮帝扶上了马车,太医也紧跟着钻了进去,之后没有任何交代便离开了,曲时笙留意到春喜骑着马守在马车的侧面,紧紧跟着不走。
至于那匹马,被侍卫不由分说取了性命,徐之远慌了神,从马上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那就是自己训得马。
昨天因为下雨所以没怎么玩好,今天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家眷们都被赶回了住处,无事不要外出,有特殊情况要与程皇后报备。
被关在住处也就失去了趣味,晚膳送来的是苋菜虾仁汤,将苋菜洗净去根,鲜虾去头煎出虾油,接着添水煮虾,另起锅将苋菜简单翻炒,炒的微微发红便倒入煮虾的锅中。
豆腐在手心切成几块,表皮煎的微黄酥脆,内里嫩软可口,翠绿的葱花和辣椒粉将豆腐点缀的格外好看,一盘素煎豆腐就这样出了锅。
凉儿打量着晚膳,忍不住说道:“膳房的人也太糊弄了些,这些饭食和之前的根本不能比。”
“你少说两句吧。”恬儿压低声音:“皇上在马球赛上坠马,听说此事正在严查,到处都人心惶惶的,能有口吃的都不错了。”
曲时笙也说:“最近不安宁,你们也少出门吧,送什么就吃什么,横竖再住一天我们也就回京了。”
这时,忽然外头有一些微弱的吵嚷声传进耳朵,曲时笙抬起头来往外看,敞开的大门外有几个人影,是住在隔壁的女眷,她们都是出来看热闹的。
法不责众,出来了那么多人,曲时笙不看看热闹心里也急,便混入人群中打听情况。
“前头这是怎么了?”
“哎呦,听说是皇上今早封的那个宫婢,就是从你这院子出去的那个。”
“是春喜?”曲时笙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妇人说道:“正是呢,方才她刺杀皇上,被侍卫当场拿下,皇上气急了要杀鸡儆猴,把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