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整整一天,晚上奥里登来到我身边指了指我,我跟着他来到营地旁边的小树林旁。 “明天早晨我们会经过去洛丹伦的岔路口,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别忘了把他的耳朵带回来给我。”奥里登给了我一个异样的眼神。 这才过了一天又多了个条件。“还有什么要带的么?” “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把他身上的文件袋之类的带回来。”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睛中似乎闪着光。“我重重有赏。” 第二天当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奥里登看了我一眼。我悄悄地落到队伍的最后,然后不声不响地脱离了队伍。我站在这个路口望着他们缓缓走远,道两旁的原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我扭头望了望来时的路,朝着来时的方向策马奔去。 在雪地里进行刺杀难度非常大,而这也不是杀别人,正是刺杀奥里登的亲弟弟,王国的二王子,王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我苦苦思索着好一点的伏击点跟刺杀的方略。包括我们昨晚休息的营地。然而时间却不等人,看着日斜偏西的太阳,如果不出意外,弗莱德很快就会来到我们昨晚露营的地方。 我摸了摸鞍桥后挂着的弓箭,如果他们人少,就给他们全宰了。 不……或许今晚还不能动手,得先观察观察。 将马匹安置好,我便钻进了一个灌木丛的后面。等到天将近黑的时候,依然不见有队伍经过。等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离着大道远远的,我开始徒步找了回去。 往回走了约莫两三英里,我终于发现了燃烧的火光,他们原来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我又摸了摸屁股上挂的箭袋,弓着身子往前摸去。趴在雪中,我仔细地数着燃烧的火堆。 足足有十几个火堆,就算一个火堆三个人也得至少四十人。我踅摸了半天,最终确定了目标,那个披着灰狼皮斗篷,脑袋上带着一个雪貂帽子的应该就是弗莱德。 散布着的火堆把他的营帐围在了中心。营帐虽然不大,但是只有那一个,弗莱德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跟士兵们完全不同的家伙…… 怎么是个……我没看错,那是个女人。 没法再靠近了,我已经发现了周围树林里蹲着的哨兵。虽说在爱丽莎的浴室里我可以放肆,但是在雪地里不发出声音不留痕迹的溜过去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在确定弗莱德的贴身侍卫人数及卫队人员体态形态后,我非常缓慢的爬了回来。 在这里不好下手,即使是用弓箭。我这个弓既不是马弓,也不是步弓,我无法保证在夜间,在离他可能有五十码开外的距离一箭封喉。射衣服就更完全是白扯,绝对射不死他。可在这种地方靠近他似乎也很难,即使隐藏地很好,我就真射死了他……可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只能继续找机会吧。跨上马我继续往前寻找,或许在前面会有比较合适的伏击点呢。等我快走到那个岔路口的时候,远远地望见那个路口中间立着一匹马,马上骑着一个人。 我从屁股后面把弓摘了下来,并不明亮的月亮发出微弱的光,洁白的大地却可以将这光亮放大。我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我可以断定他正在观察我。 在离他大约四五十码的距离我勒住了缰绳,右手从身后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 这个距离如果他朝我冲来,我还是很有信心一箭射死他的。他张开了双手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 “死于光明。”我好像听错了……他似乎在说话,我记得这词。 “生于黑暗。”我在心里附和。 “匿于秩序。”不是错觉,他的确是在说话。 “显于混乱。”我默念着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弓箭。 “万事皆允。”他走了过来。 “万事皆虚。”等我附和了这一句,他已经站在了我的对面。 “比尔。”他厚重的面罩后发出一个粗重的声音。 我将弓箭收了起来,手扶在剑柄上。“何事。” “孤狼叫我给你传个信。”他说着伸出了手递给我一封信。 “这么黑怎么看?” “那是你的事,信送到了。还有口信。”他抬了抬头。“你必须立即停止目前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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