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一个老头盯着我。 “你他妈说话!哑巴!”一个年轻的瞪着俩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对我大声吼叫。 “不是,怎么了?” “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你不是什么!”刚才那年轻乞丐扯着嗓子吼。 “你有病吧。” “谁叫你在这乞讨的?”那老头摆了摆手。 “我不是乞丐。” “哼,挺有骨气。”老头朝我伸过手来。 “干什么?” “份子钱。” “什么份子钱?” “在这乞讨,就得交份子钱。” “我没乞讨。” “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敢乞讨,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听明白了么?”老头眯起眼看着我。 这个老头没骗我,不用他盯着,当我转悠到别的街区,那里还有另一堆乞丐。眼看着在这里是混不下去了。我只能一边咒骂着离开这个伟大的城市。 去洛丹伦? 我的记忆里,往西到希尔斯布莱德,继续往西到吉尔尼斯王国然后北上。或者北上奥特兰克,到达那个后来被称为瘟疫之地的地方,或者调头直接去洛丹伦王国的都城。 我搜索着残缺的记忆,规划着我的路线。但是我更感觉到沮丧,一方面我想为未来准备点什么,可一方面我现在貌似连活下去都变得很艰难。 只能沿路乞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假装自己是个旅行者,一个遭遇了不幸的旅行者。我并不认为这一切的遭遇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锻炼,我只想起了我原来的生活,虽然本质都差不多。 我现在失去了任何在这原野里游荡的心情,不仅仅是听到了夜晚的狼嚎,更多的是感觉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必须找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我不想在雪天来临的时候还在野外游荡,如果那样或许真的会被冻死。 走的时间越长,越狼狈,越狼狈就越没有人愿意搭理我。 我的衣服又脏又旧,可我没办法,光把脸洗干净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