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龙神色恭敬,“是。”
屋顶上的墨画闻言皱眉。
又是公子?
这个公子,又到底是哪个公子?
那个金公子?
应该不是吧……
墨画正思索间,却听下面又有人问道:
“大哥,我们还要在这村里待多久?”
“是啊,阴森森的,到处透着诡异,这真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首座黑衣人淡然道:“快了,等河神吃完供品,我们再拿来炼丹,炼完丹后,就可以出去了……”
墨画闻言心底一寒。
河神吃完供品?
拿来炼丹?
这个供品,还有拿来炼丹的……不会就是老于头的那两个小孙子吧。
“等河神吃完供品……意思是,河神已经在‘吃’了?”
墨画神色凝重。
“时间不多了……”
情况也比他预想得紧急。
墨画轻手轻脚地离开大渔屋,四处看了看,而后选定方向,沿着屋顶,向渔村更后面走去。
大渔屋之后,还有一座密封的渔屋。
墨画来到屋顶,找了个缝隙,眯眼向下看去。刚一看清屋里的景象,墨画便瞳孔一缩。
这是一间炼丹房。
丹房内,到处都是解剖下的,修士的骸骨。
丹房的正中间,是一尊白骨丹炉,炉内燃着阴绿色火光,看着有些阴森。
炉前还摆着数味草药。
这些草药,紫绿红交织,模样诡异,而且还在缓缓蠕动。
白骨丹炉前,还有一个修士正在炼丹。
此人披头散发,身穿炼丹道袍,脸上纹着血纹,气息邪异癫狂,看这模样,是个邪丹师。
“剑痕”的事,之后再说。
而后他又隐匿着身形,继续向前面那座大渔屋走去。
渔屋周围没有阵法,也没有其他防护的手段。
估计是寄宿在渔村的修士,并不觉得有外人能来到这里,所以没有另外设防。
这也给了墨画方便。
渔屋大门紧闭,里面隐有人声。
墨画手脚并用,轻盈地爬上渔屋的屋顶,透过茅草间的缝隙,向屋内看去。
渔屋虽大,但陈设寒酸,屋内点了灯,灯火昏黄。
里面有几个修士,正在围桌饮酒。
这些修士,大多身穿黑衣,仅有一人例外,满脸络腮胡,一身黝黑健壮的肌肉,正是过江龙。
酒是烈酒,酒味很浓。桌上还摆着几碟干炸之物,以及一些鱼干,用来下酒。
几人边吃边喝,同时口中闲聊抱怨着什么。
墨画侧耳倾听,听到的全是什么“鸟天气”,“阴沉的地方”,“死了人”,“晦气”之类的话。
除此以外,竟然还有……“顾长怀”?
“顾长怀那个王八蛋……”
“不知发了什么疯,盯老子盯了好几个月了,阴魂不散……”
“早晚杀了他!”
“吹你妈的牛,你一个筑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想杀金丹?”
“你懂个屁!莫欺少年穷!早晚我也会结丹,炼汞入道,修成上品金丹,学了镇派剑诀,与那姓顾的一决雌雄。”
“……必将其百般羞辱,而后再杀了他!”
“行了,别做梦了……”
“说来也怪了,姓顾的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