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几乎贴到脸上。
梁渠不笑了。
全是三个儿子,明晃晃的讥讽,无支祁咧开嘴,亮出雪牙:“小子有种,像我!无怪乎泽鼎会选你。”
梁渠正要说话,忽然,他的腿又被拎起来,满脸错愕。
“不是说我像你吗?”
“故面目可憎!”
嘭!
梁渠脑子真成了浆糊,躺在地上呕血。
他彻底糊涂了。
现在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打嘴炮?
这算什么,无支祁问禅心?
六魔试炼就是单纯的受精神和**折磨不成,比谁能熬?
越会熬的人攥取到越好,熬到最后的人通吃,攥大日如来?
特么的,这事该换老牛肉来啊。
老牛肉的筋头巴脑,咬不烂,嚼不动,立地成佛!
需让獭獭开炖一锅送到悬空寺去,趁锅尚温,快马加鞭,万不可在半道上凉了。
他睁开肿胀的眼:“你是我的心猿么?”
“我是你爹。”
“我是长鸱脾、次桓胡还是三奔云?”
“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六魔试炼吧?”无支祁突然问。
“不是吗?”梁渠被毛手抓住头发,他两眼上翻,盯住天板,心脏因缺血而加快跳动。
“这里就是泽鼎。”
“哦!”
梁渠应一声,努力转动脆弱的颈椎,晴天娃娃般转上一圈,环视黑色大殿,密密麻麻全是铁链,不像龟山,像盘丝洞,“那川主呢?黑帝呢?应龙呢?鼎里就你一个?
其它的天神呢,出来救一救啊,我是好人!被无支祁拿枪指着呢!禹王,禹帝,老祖宗!封印给点力啊!”“没吃饭?这么小声?”无支祁无情嗤笑
“你以为缘何只有我为泽灵俯身于你,余者皆为垂青?”
“因为六魔是心灵之写照,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会的你也会,水君你自然想怎么编就怎么编,逻辑自洽太容易,我小说看的多了,你骗不到我。”
嘭!
梁渠呛出一片碎裂的肺叶,恹恹道:“如来高,齐天大圣硬,淮涡水君又高又硬,您老说的全对,小人有眼不识水君大人……”
“茅坑里的石头!”
无支祁骂一句,依靠龙壁。
梁渠又得到片刻喘息,伸手到自己胸前,两根指头探进去搅动,努力掰正自己的骨头,不让它们长歪,刺到内脏里去。
当年胡师兄让他去长春医馆学医,今个真的是用上了。
赚呐。
黑藻游浮。
“水君,泽鼎是什么?”
“你不是不信吗?”
“闲得无聊,随便问问。”
“泽鼎就是泽鼎。”
“是大禹铸造的么?”
“是。”
“是九鼎之一?”
“不是,泽鼎就是泽鼎。”无支祁重复一遍。
“川主真的存在吗?”
“在也不在。”
梁渠若有所思,抬起头:“应龙,黑帝,天吴?这三个呢?”
“存在。”
“在泽鼎里?”
“泽鼎里只有我,它就是龟山。”
梁渠脑筋转了转。
“编挺好。”
“弼马温是什么?”无支祁问。
“一个非常厉害的神职,没有他,全天下的神灵出行不便。”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