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主母好大的威风啊。”
“呱,对头!”
青壮抛出鞭炮卷,手持铁钳,用红炭烫燃,喧嚣再起,整个上饶埠头几乎让爆竹炸出的烟尘笼罩,根本看不清人脸。
“如此说来,当真不赖!”
老蛤蟆扒拉住假山某个石块,用力一转,整个瀑布顿时一变,从狂野变得温柔,像是从一口上好的紫砂壶嘴里倾泻出的油润水柱,浸润无声。
群起而上!
乌龙咬住挂鞭炮的竹竿,奔跑追逐其它大黄狗吓唬。
从河泊所里出来,梁渠抛动手中玉符,长鲸吸水,湿润的空气倒涌入肺,重重吐出。
如今出动的是——镇淮军第一先锋,绝世威猛的凶牙将!冲冲冲!肥鲶鱼哄骗拳头去处理干活留下的杂物,瞥一眼收拾宝鱼的圆头,心中暗喜领先,甩动鱼鳍鱼尾,一溜烟地消失无踪。
他靠住如意椅背。
梁渠伸手去触,水柱均匀散开,面露欣喜。
霞光漫天,淡灰的炊烟袅袅升天。
瀑布像太湖石,高三丈多,假山一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吸水上去,源源不断。
木桥延伸,梁渠蹲下身,伸手一摸,青花圆溜溜的,很扎实,中间一道竖痕,仿佛一只青色的猫眼。
“小心小心,放这里!”
足足半刻钟,不见鞭炮停响,后头又有大鼓擂动,舞狮队伍奔跑而来。
噼里啪啦!
白噪音大不是坏事,反而于身心有益,且今后池塘中有所交谈,轻易不会让墙外的人听了去。
原本的五亩池塘,除开中央一个小亭别无它物,空旷而不美观,如今塞下山石瀑布,一下变得错落有致,分作两边,真有几分江南庭院的淡雅。
“啊,回来啦!”“到底老家舒服!”
“呿!”
梁渠抬头:“蛙公!暌违日久!”
“恶贼,死来!”
甚妙!
哗啦啦。
老蛤蟆像得了玩具,不停展示,大小,倾泻方式乃至水温,全可以调节。
梁渠就海商遇袭和成婚之事,去往河泊所报到,苏龟山兼任平阳府主和巡抚,倒是极大了方便了他,省得两头跑。
“哈哈哈,莫急莫急,我帝都回来全受托给你们带东西了!锤一下我扣留一件啊!”
冉仲轼、冉璎、白寅宾、项方素……开窗的开窗,推门的推门,鱼贯而出,围堵梁渠。
林松宝、李立波、陈杰昌三人领头,手持红炭大放炮仗,热烈欢迎,奋力鼓掌。
龙娥英轻踢一下小腿,将嬉笑的龙瑶、龙璃撵入厢房。
哗啦。
“好!”
“对!怎么说?”白寅宾起哄。
贴满喜字的红色碎纸纷纷扬扬,像下了一场红纸雨,锣鼓喧天。
龙娥英回到房间,将要换的,该换的,趁机会全置换出来。
“呦,梁宗师,适才隔壁义兴镇好大动静啊!”
“摆!包天舶楼摆。”梁渠大手一挥,“等我去寻了苏大人,言谈一二,再定一喜,双喜临门。”
梁渠掸去头上红纸,见埠头上围满乡民,高兴之余,哭笑不得。
“我和娥英在帝都登了记造了册,今个回原籍备案!”
“打黑”工作告一段落。
“说好半年假,十一月走,十一月回,整整一年啊。”柯文彬揽住梁渠肩膀,“梁宗师外头闯出赫赫威名,听说大摆宴席啊,我们远在江南都知道了,今个回了老家,怎么说?”
八月下旬赏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