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令一摔惊堂木,怒火涌了上来。
他生气是有理由的,他认为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本是帮永春侯处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谁知道,意外频发。
“犯妇张氏,你现在乃是戴罪之身,所言若无实据,不可作数。”
沈县令面色阴沉。
“禀告大人,民妇不但听到看到了,还有物证。”
张老七再次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台下再次嗡嗡嗡议论成一团,令沈县令眉头几乎凝成了一个川字,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有何物证?”
“禀告大人,那李家送给李珲的银子,就藏在李珲家中的歪脖子树下,共是二百两白花花的雪花银。”
“大人只要派人前去搜查,必有所获。”
张老七语气中底气十足。
身旁的李麻子却面色一变,这银子藏在自家歪脖子树下,自己可谁都没给说。
难道是夜里挖坑时,被张氏偷窥到了?
但自己明明查探过,没有人发现啊。
他却哪里知道,何平安早已去他家中踩过点,神识扫过,银子藏在哪里,一览无余。
这下沈县令可为难了,李家收买李麻子,他也略有耳闻。
若查出实据,这张氏的罪名,不攻自破。
“大人?”
“沈大人?”
台下的何平安,笑容满面,连声唤道,将企图装死的沈县令唤醒。
“呃,既然如此......那就,钱志、马雄,你们跑一趟李珲家,务必仔细搜查。”
沈县令本来眉头紧锁,突然耳中一动,已经得到传音,顿时忧愁全消。
“是,大人!”
台下两名衙役领命,向县衙外跑去,很多喜欢看热闹的百姓顺路跟去,要一探究竟。
大堂之上,暂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何平安站在堂下,面上笑容不改,沈县令狠狠地瞪着他,在想待会儿判完案子,怎么炮制他。
不到一刻钟,两名衙役身后跟着一群百姓,跑了回来:“大人,在那歪脖子树下,的确发现一个包袱,属下不敢私自打开。”
沈县令满面春风,笑道:“无妨,在这公堂之上,可以将包袱打开,让大家都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废铜烂铁。’四个字藏在沈县令嘴里,只等一会儿便开口。
“是!”
衙役得令,将手中包袱打开。
亮晃晃的银光闪过,几乎闪瞎了在场众人的眼睛。
包袱之中,摆放着十个二十两的银元宝,垒得的整整齐齐。
“怎会如此?”
沈县令面色突变,差点当场呕血。
刚才那位大人,不是传音说,他去将银两换走吗?
武道四品,不可能还没有衙役跑的快吧?
“还真是二百两银子......”
“呵,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
台下一片哗然,百姓议论纷纷,李麻子面如死灰,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藏得银子,怎么就被张氏知道了。
何平安面色淡然,那名护卫刚刚走出县衙,便已经被他绑的死死地。
高仿捆仙绳,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品修士都可捆住,更别说一名四品武夫,再来两名都没问题。
沈县令经过短暂的混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