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刻薄到了极点。
眼里一热，沈寻咬唇忍住，跳下书桌就往外走。
程立一把捉住了她，却正好捏在她的手臂伤处，沈寻忍不住叫出声，疼的弓起了腰，眼泪也得到了借口，瞬间冒了出来。
程立立刻收回手，黑眸里闪过一丝懊恼。
一滴泪珠落在了地面，晕开，第二、第三滴接连落下。
程立瞪着地上那星点泪迹，突然有点烦躁。
他说不出，那心头突然泛起的丝丝绕绕的疼，是因为什么。明明感觉很轻微，却又那么难以忍受。
然后，他看见沈寻站起身，被泪意浸红的水眸直直的望着他。
“程立，你不是生我的气，你只是因为查案无果，又一次失望，所以迁怒于我，”她的嗓子低哑，“你敢说，你刚才对我没感觉吗？”
程立瞪着她，沉着脸没有回答。
“一个没有勇气开始新的人生的人，又有什么能力去承担过去？”她的目光里，有委屈，有倔强，有挑衅。
他被瞬间刺痛。
“你多虑了，沈寻，”他声音冷酷，“我的人生，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