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指教室里面乱哄哄的人,“以后党校再有这种培训,甭叫我了!”
陈刚不自然一笑,耍要说话,却见教室里的一帮人已经三三两两走到了门口,他脸上青气一现。大声吼道:“你们!谁也不准出教室一步。你看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哪里有干部的觉悟”
陈刚是东阳多年的老干部,也是从乡一级爬上来的干部,那帮人很多人认识他。他这一通臭骂,果然收到了一些效果,虽然很多人不情愿,但也像一群鸭子般被轰回了教室。
“一群旮旯子!”女孩瘪瘪嘴,一脸不屑的啐道。
“小姑娘,课没上好你也是有责任的,怎么随便能说我们的干部是土包子呢?难道上农业课。不能用专业术语,你不知道?”蔡云飞皱眉道。
女孩扭头,才恍然发现还有一人,她瞅了蔡云飞一眼。一看这家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满口老气横秋,不由得瘪瘪嘴道:“狗拿耗子!我怎么上课还要你教?”
蔡云飞一呆,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脸上并没有怒容,余汉英的女儿,果然和她母亲有些心,不过这脾气可比她老妈厉害多了。
见蔡云飞上下打量自己,脸上笑得暧昧,女孩脸一红,连忙退后几步,嗔道:“哎!你这人朝哪里瞅呢?“死色狼!还组织部呢,组织部的干部都像你这样,咱东阳的干部全没希望了。”
“哈哈!”蔡云飞哈哈一笑。道:“年纪不大,知道得不少,色狼你都知道?女孩可得纯洁点,别整天脑袋里装些三俗的玩意儿!”
女孩双眼一瞪,眼珠子都差点滚了出来,脸上青气立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蔡云飞如此无耻的。瞅了人家大姑娘,被人骂了还倒打一耙,和着是自己龌龊思想作祟?
她正要发作,蔡云飞摆摆手先说道:“你不要不服气,我们打个赌。我给他们讲一堂茶叶病虫害的课,保证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女孩一呆,脸上马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道:“你?风大也不怕闪舌头,我看你才是真正没经过风吹日晒的书呆子,好歹本姑娘我还下过几天乡,茶树叶大叶小你知道吗?”
蔡云飞洒然一笑,道:“放心,我不会将茶树当乔木!”一抬步,朝教室门口走去!陈刚正训人,见蔡云飞过来了,脸一变,清了清嗓子就要说话,蔡云飞道:“陈部长,等等!”
蔡云飞边说边摆手示意他退下,陈刚一迟疑又要开口,蔡云飞已经站上了讲台,拿起一支粉笔,拍了拍桌子将大家的吸引力都引了过去。
“大家都安静一下!刚才余老师跟大家讲课,你们都说听不懂,那下面我来跟大家讲讲如何?”蔡云飞含笑道。
“嗡!”下面又是一锅粥,叽叽喳喳,但是他们显然有些对陈刚怯火,起高腔、抽旱烟的真没有了。
“刚走了一黄毛丫头,又来一白皮后生。俺们搞了一辈子生产,还要他们这些白面书生教俺?”坐前面的几人嘀咕道,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都能听见。
“哈哈,嘿嘿!”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陈刚青着脸又要说话,蔡云飞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
“哎!我说小后生,咱炉火乡路远,今天还得赶回去呢?您就饶了俺们吧?下次俺们进城给你带洋芋头土豆还不成吗?”终于有人忍不住说公道话了,蔡云飞一眯眼,果然是刚才嘀咕得凶的那个,这人,一顶瓜皮帽子,酒糟鼻,五十岁左右,人很高,但是棉袄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怪异!
“哈哈!”教室里又爆发出笑声,还夹杂着其他人的附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