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了朱元璋的话,毛校尉一时间愣住。

他原本是想将胡非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可是却没想到非但没有达成,反而无形中为胡非的身上揽了一个功劳。

不过紧接着,朱元璋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他对胡非的印象已经慢慢由坏转好,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胡非会是那个揭穿陈宁的人。

发动苏州府百姓敲响登闻鼓告御状?鼓动百姓发出万民书?说服韩宜可携带万民书进宫上奏?

这不可能,不可能是胡非能够做到的。

他充其量只是一个精于商贾之道的人罢了。

朱元璋一边心里想着,一边为自己刚才所言感到可笑。

他不相信胡非拥有这样的才能。

“好了,朕都知道了,继续打探吧,如果能够查到胡相和陈宁之间的确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再来禀报于朕,如果没有,就不必来报了。”

“切记,不要惊动胡府。”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

“奴才遵旨。”

“陛下,那胡非那边?”

毛校尉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试探的问道。

“继续留意吧,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琇書蛧

朱元璋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正在这时,庞玉海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胡相求见。”

庞玉海一边行礼,一边急忙轻声禀报。

听了庞玉海的话,朱元璋和毛校尉同时一愣。

朱元璋立刻冲着毛校尉摆了摆手,示意毛校尉速速离开。

毛校尉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从偏门离开。

“宣他进来吧。”

朱元璋整理了一下心思,冲着庞玉海说道。

片刻之后,胡惟庸随着庞玉海缓缓走入了大殿之中。

“臣胡惟庸,参见陛下。”

胡惟庸恭敬行礼,生硬的说道。

“免了免了,胡相这个时辰怎么想起入宫了呢?”

朱元璋笑了笑,缓缓问道。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为了掩饰刚才大殿中发生的事,他表现的太过热情了一点。

“陛下,臣无端蒙受不白之冤,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胡惟庸缓缓直起了身子,依旧用生硬的语气说道。

连一旁的庞玉海都看得出来,今日的胡相,是带着气来的。

“哦?竟有此事?”

“胡相蒙受了何等冤情?”

朱元璋闻言,疑惑的问道。

“从我儿车祸案,到涂节贪墨案,再到陈宁案,每一次都有人借机在陛下面前弹劾于我,指责臣草菅人命,纵容下臣,结党营私,几乎无恶不作!”

“可是车祸案中犬子差点身亡,差点断了我胡家血脉!涂节案已经查明,与臣并无半点干系,如今陈宁案已经尘埃落定,却又有人指责臣结党营私!”

“臣想问,到底是朝中百官对臣心生不满,还是陛下已经不再相信臣?!”

“如果陛下怀疑这一切都与臣有关,大可派遣检校监察于臣,到时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胡惟庸看着朱元璋,义正严词的说道,眉宇之间透着一丝不加掩饰的不满。

听着胡惟庸说完这一席话,朱元璋不由得愣住,似乎是没有想到沉寂多日的胡惟庸今日突然再次与他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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