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尼会提这样的要求。“为何?”“之前老僧曾经说过,他心志坚定,老僧猜想他此次来珈若寺并没有告知施主吧。”听到问话,冬菇有些黯然。“对,他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为何。”罗侯不相信自己么,他有什么事要来珈若寺,不能告诉她让她来么。“施主不要多心。”老僧尼一副了然的神态,“不过既然他未告知施主,便是不想让施主知晓,施主如果贸然出现,他必定会有所不安。如此,何不装作不知道。”老僧尼的话很有道理,冬菇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不要让罗侯难堪。“好,我就装作不知道。”老僧尼点点头。“那在下先告辞了。”虽然冬菇已经决定不出现,可让她一个人下山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得了老僧尼的允许,冬菇从小院里穿过去,准备也从后门下山。刚刚与老僧尼说了许久的话,她以为罗侯已经走远了,刚要急着跑几步,便看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冬菇连忙顿住脚,她躲在校园后门的木门后,望着罗侯。方才那么久的时间,罗侯才走了短短数十个台阶,这座山山路是出了名的崎岖,常人走都费劲,何况是罗侯。他右手死死地握着木拐,晃动着身子保持平衡,许是走得多了,左边的木脚也有些沉重。遇到落差较高的地方,他便放开木拐,坐在上一级石阶上,然后蹭着身子下去。这样一来,落地之处便只有他的左脚,负重很大,冬菇见他落地时左膝轻弯,是那左脚踝的负担太重所致。冬菇咬着牙,那是木脚啊,那么硬,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杵上去,该是有多疼。她想冲过去,抱住他,扶住他。她也想亲吻他。可她仍然没有出去,她看着那踉跄而坚定的背影,看着看着,忽然心中生恨——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你有什么事非做不可,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一定要自己独自来到这偏远的地方。到底为什么......思来想去,不管是愤怒还是爱恋,冬菇的一腔情义终是化成了水,揉在眼睛里,深深地凝望那背影。院落的偏房里,方窗微启,一个人坐在窗边远远看着。他面前的小桌上放有一盏茶,还烫着,这人修长的手指拿着茶盖轻轻地拂过茶碗,一下又一下。身旁的小厮看他一直望着窗外,轻声开口道:“主子,您瞧什么呢,这么仔细。”门口那女子走了。他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碗,碗中茶水仍然很热,散着白蒙蒙的雾气。小厮瞧着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又小心问道:“主子?”他仍然看着手中的茶碗,似是问这小厮,又似是自言自语。“要如何的情义,才能看出那样的目光......”小厮没听清楚,“什么?主子?”他轻轻一笑,放下茶盖。“没什么。”平儿有些莫名地看着自家主子,心道主子的心思真是猜不出。“吱嘎————”平儿转身,木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正是刚刚与冬菇交流攀谈的老僧尼。老僧尼走到榻前,平儿与她见了一礼,老僧尼坐到小桌的另一边。“小王爷在此坐了一日了,可有需要老僧的地方。”安勍轻轻摇头。“如芩大师,你为何让刚刚那男子珈若寺。”他的声音如人一样,清风和煦,温润有礼。原来这老僧尼不是别人,正是珈若寺的主持如芩禅师。虽然他如此发问,可老僧尼却知道安勍并无责怪之意。“老僧也是没有办法。”她回想昨日初次见到那男子的情形,“他自知不能光明正大寺内,便从后山上来。老僧当时正在后山绘制壁画,见这男子艰难行进,心有不忍,便问他为何非要来珈若寺,他说他有事相求。老僧告知他身体残缺之人是不能本寺的,他也不多说,只是拄着拐杖在后山外面等。”安勍抬眼,一双清雅的眼眸看向如芩禅师。“一直等?”如芩点头,“对,整整一晚,老僧在院里诵经念佛,他便在外面站着等,老僧心志不坚,于心不忍,便在午夜时又去了后山。”安勍向如芩微微行礼,“大师心地慈悲,安勍敬佩。”如芩摆手,感叹道:“慈悲不如坚韧,老僧赶到后山的时候,那男子竟然还站着。他只有一条腿,老僧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要靠双手支着拐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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