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闫琦于刚才驻足观看那野广告的时候,远处躲藏着的张娜,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冷笑。
她的机会来了,等到这一次,一旦扳倒了闫琦这个障碍,她再在石破天身边努力一把,那豪门的帅气王子一定可以败倒在自己精心设计的牡丹裙下。
想到这里,张娜不禁微笑着抬头,仔细的观赏那一张野广告纸。
想那一张被雨淋湿了的废纸,也没有想到,竟然在五分钟之内有两名问津自己吧。
张娜要大笑了。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得了性病了?还是怀孕了?前段时间她和那个叫赵东明的好上了,那个家伙可不是个好种,看来她是被骗的上床了吧,呵呵,小闫琦,这下你可完了,如今那隔壁班的赵东明奇怪的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哼!跟我张娜抢男人,你还真是嫩了点!”
张娜微笑的狡黠的面容逐渐变的狰狞起来,夏日的阳光下,一只血红的毒蝎子,正在摇头摆尾。
张娜决定运用女人最毒辣的手段来迫害闫琦——谣传。
……
下午的时光,对于快要面临期末考试的高中生来说,是昏昏欲睡的沉闷。
窗户外嘈杂的蝉噪声夹杂着教室里头顶的电风扇的呼呼声,仿佛一阵阵的催眠曲。
这个时候,即使是大家平时最悠闲精神的音乐课,教室里也照样睡倒了一大片了。
音乐老师为了尽量将大家的精神提起来,却又不能违反学校规定的课堂严肃性和归整性,此刻,教室里正回响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悠扬的曲调叫人陶醉,享受的同时,浑身的困乏也被勾起。
大家睡的更酣了,那音乐老师只得无奈的望着台下一片黑发飘动。
鲜明的人,石破天在一脸正义的端坐,稍稍低着头整理今天的课堂笔记,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
在几个星期前强烈要求要和石破天坐同桌的张娜,此刻一边偷偷的看着石破天的英俊的侧脸,一边思索着怎样将对闫琦的谣言传的更逼真,更恶劣些。
坐在斜边靠石破天右边前排的闫琦,则一副趴着熟睡的样子,动作下自己深深埋在怀里的脸并不时的抽搐两下,她根本没有睡意,而是想在音乐中,黑暗中,整理一下思绪,想想到底该怎么去筹备那120元钱。
无论怎样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问妈妈要那简直是找死,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再问妈妈要钱,她会杀了自己。
靠自己打工赚钱也不可能,实则自己一个无力的小女生,高中没毕业的文化程度,如何去社会上赚钱?
再说她还是轻度白血病刚刚痊愈,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现在自己身体和体力都很差劲,要想打工一定要出体力的,如此下去不出一天自己就要累倒进医院了,那时候难道要妈妈将家里的家具典当出去为自己付医疗费?
闫琦一筹莫展,偶尔抬头看看身后一本正经的做题目,认真复习着的石破天,她不舍得问他要钱,借也不行,他的家庭很畸形,家长为了锻炼他,从来不给他一分钱,可以说石破天才是一个真正的无依无靠的人,他的钱才都是血汗钱,她不舍得向他张口,他也未必有那么多。
想不出来法子,闫琦就只能又一次将头埋下,在悠扬的《致爱丽丝》中痛苦的身体直抽搐,时而偷偷摸摸自己肚子,恐怕它突然的鼓起来,被别人看出端倪。
她中午饭后还没有喝水,现在身体亦很不舒服,趴在桌子上如一具死尸,心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