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燕微微点头,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时春分的身份不比从前,跟二房打交道是必然的事情,总不能舍近求远,为了避嫌连王霁雪的性命都不顾了?

因为夜色已深的缘故,时春分把绿桃留在了家中驻守,自己带着离燕匆匆上了去二叔家的马车。

不知是不是为了要与褚家撇清关系的缘故,二房如今所住的宅子离褚家甚远,即便是街上无人的夜晚,马车也赶了好一阵子的路才到。

二人下了马车,褚顺也接到消息披着外衣迎了出来,王霁雪的事情闹得虽大,但暂时还没泄露风声出去,柳州城内今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只有李开妍的,褚顺并不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能帮到什么,所以对于时春分的到来也有些云里雾里。

“春分啊,你这是……”褚顺站在家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也没有要邀请他们进去坐坐的意思。

好在时春分也不计较这些,只是道:“王姨娘今日出门连人带马车被掳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阿休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

短短的几句话,褚顺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光天化日之下,怀着八个月身孕的孕妇连人带车被掳走,这柳州城内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报官?”话一出口,他就愣了一下,找人这种事情不都是衙门做的,想想今日李开妍闹出的事,只怕那李德广并不会帮忙。

果然,时春分摇了摇头,“因为三叔刚纳的那个姨娘,衙门暂时不会帮我们。”

“唉!”褚顺叹了口气,不忘将身上的衣服拢紧,无奈道:“都这么晚了,你们就别到处乱跑了,先进屋里坐着,我出去帮你们打听打听。”

时春分的眼睛亮了起来,“多谢二叔。”

褚顺摆了摆手,示意无需言谢,便借着他们的马车,径直离开了现场。

褚顺一走,时春分自然也不好在屋外站着,便按照他的提议进了府内休息,她才刚刚在大厅坐定,余阿兔就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表姐!”正是亲人相见,泪眼汪汪。

余阿兔冲过来见时春分又瘦了许多,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没事吧?”

时春分摇了摇头,同样心疼地望向她,“大晚上将你吵醒,吓坏了吧?”

余阿兔破涕为笑,很快摇了摇头,“我都多大人了,怎会随随便便就被吓着?”但确实有些惊讶倒是真的,毕竟时春分也不是会轻易求人的人,尤其是褚润她简直避之唯恐不及,看来这次是真的遇上了麻烦。

见她对自己的到来并无异议,时春分的心里松了口气,拉着她一同坐下,轻叹道:“要不是王姨娘她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这么晚来叨扰你们,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哪里的话。”余阿兔安慰道:“谁介意都好,我也不会介意,咱们表姐妹一场,能帮你我求之不得,怎会跟你计较这些?”

时春分淡淡一笑,下意识地望向后堂,见褚润并没有出来招呼自己,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和褚润应该避嫌,最好不要见面;

另一方面,他们亲戚一场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如今却连见个面都成了奢侈,她不禁有些惋惜。

人这辈子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能有几个,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如今却形同陌路。

余阿兔察觉到她的目光,很快道:“阿润他白天读书太累,我不忍心叫他起来。”

“嗯,我明白。”时春分淡淡一笑,怎会不明白这是余阿兔的借口?

如果褚润真的没有起来的话,那关于王霁雪的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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