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褚令飞快上前,按住了他的右手,“阿润在哪儿,我想单独跟他聊聊。”
“单独”二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要知道他跟褚润的关系一向不好,他俩单独见面会有什么可聊的?
余阿兔满脸复杂地看了褚令一眼,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如果阿润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她一脸警告地说出这句话,因为她知道时春分不会由着她去死的。
果然,时春分紧张地开口,“你放心,阿令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要杀褚润,也一定会坦坦荡荡地杀,而不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滥用私刑。
有了时春分的保证,褚令才被放进褚润的房间,时春分也将余阿兔拉到一边,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剩下褚休这个被害者反而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眼里写满了无奈。
“阿兔,咱们表姐妹一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伤害你和阿润。”时春分定定地看着余阿兔,她是诚心诚意地想帮对方解决问题。
余阿兔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那就放我们走,褚家不适合阿润,也不适合我。”
离开褚家,不仅能逃离眼前的纷争,最最重要的是,褚润再也不会跟时春分有任何交集,或许她这个做妻子的,还有被褚润放进心里的机会。
时春分怎会不愿意放他们走,她所讶异的是他们的选择,到底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你们到底有什么苦衷?”时春分坚持问道:“难道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还不值得你的一句信任?”
余阿兔噎了一下,无奈道:“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这话出口,时春分微微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道比知道要好,难道又是与她有关?
她想到褚润对她的心思,瞬间就失去了打听的兴致。
是啊,既然有些事情知道了只会让彼此尴尬,那她又何必抢着知道呢?
“那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时春分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余阿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其实她也不知道褚润之后会将她带去什么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褚润的能力和手段,总不至于饿着她。
眼看时春分沉默下来,余阿兔反问道:“你觉得大爷和二爷会放了我们吗?”
时春分垂下眸子,苦笑道:“我只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褚润。”
正如褚润之前分析的那样,褚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褚令和褚休就算再怎么憎恨褚润,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伤害自己的家人,至于会不会放了他们,她的心里还真没有把握。
“我觉得会。”余阿兔淡淡开口,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我相信四爷的判断,他说会就一定会。”
时春分触到她的目光,表情微微一怔。
这种对自家郎君无条件地信任,恰恰便是她没有的,她想起褚令曾经满脸失望地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不信他。
明明褚令爱她要比褚润爱余阿兔多得多,可她为什么偏偏不能像余阿兔信褚润那样信褚令呢?
时春分的心里一阵茫然。
——
屋内,褚令面对褚润也同样一脸莫名,“你搞出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离开褚家?”
褚润看着他,好笑地扯了扯唇,“倒也没你想得这么伟大,不过是情非得已之下顺势而为罢了。”
所谓的情非得已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