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找一个物品来装水井里的井水,把井水带回驿站研究,看看淮安坊的怪病源头,是不是出在这口水井里。
“啧,你这小矮个。”一听要让自己把酒水倒掉,扈杰不爽地啧声,“你知道个什么,好酒哪能随便倒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等老子一会,老子一口气给它喝完!”
说着,他伸手往衣襟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跟他手巴掌一样大的牛皮做的酒囊。
酒囊若是装满了酒水,该是微微发鼓的。
但扈杰拿出的这个酒囊,已经是有一半的位置都干瘪了下去,可见他这一上午的时间,在跟着自己调查走访的同时,为了排遣寂寞,早就开始偷偷喝酒了。
扈杰到也不在乎秦月夕的说法,单手拔掉酒囊上的木塞子,仰起头,对着酒囊的囊口仰头畅饮起来。
几秒之后,酒囊已经彻底空瘪。
扈杰左手一抹嘴巴,同时右手递出酒囊,“喏,拿着吧。”
“谢了。”
简短道谢,秦月夕拿过酒囊。
不用刻意低头,就可以问道酒囊里飘出的烈酒香味。
厚重又辛辣。
就和扈杰的性格一样。
秦月夕解开身上的腰带,将三米长的月色缎带绑到水囊的囊口下方,然后将缎带的另一端缠在手掌上,对着井水用力一甩。
酒囊被甩到水井里,然后逐渐沉入水中。
但因为有缎带缠在水囊上,所以水囊只是沉入水中一吃多远的距离就停止了下沉。
开始竖着悬浮在水里,囊口也不断的往内注入井水。
平静的井水上面开始冒气一个个透明的气泡。
气泡一个接着一个从水囊口飘出,然后浮到井水水面上。
等水泡上浮的速度逐渐减缓,秦月夕提起缎带,把水囊从水里捞了出来,但却没有把塞子塞上,而是拎着水囊大头朝下,把刚刚装进水囊的井水全部倒在了旁边空地上。
“哎哎,你,你这是干啥呢,不是你要装水回去查验,怎么又给倒了?这不是白折腾?”扈杰立马大叫出声。
“我这是为了要保证水质,这水囊里面装了酒,最起码要涮一涮吧。”秦月夕给出一句淡然的解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将空掉的水囊继续仍回井水里。
这酒囊是装过烈酒的,怕直接装水会对井水的水质有影响,总要用水漂过一边才能盛水。
透明的气泡在水里升起,一个个从水面浮出,到水面逐个破碎。
过了十几秒后,秦月夕手肘上抬,把水囊从井水里扯了出来。
给酒囊塞上塞子,秦月夕转身看向扈杰:“好了,水打好了。水源这边咱们看过了,至于淮安坊的食物,这需要明天再查。让常德的差役们出来,他们跟这些城里百姓比较熟悉,让他们到附近居民家里,挨家挨户调查走访,询问他们淮安坊的人有没有吃过什么野味或者奇怪食物。”WwW.8㈦㈦zw.℃οm
她记得有些奇怪的病症,就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野味。
而某些动物,对自身体内的一些病菌都有免疫,可是人类却无法免疫。
可一旦人吃了这样有病菌的野味,一旦没有做熟,或者做菜的过程中,血水和生肉站在案板和刀具上,但刀具案板都没有消毒,这种病菌没有被高温杀死的话,就会在人体内繁殖,导致人出现类似各种疾病。
现在水源她已经拿到手了,只是淮安坊最初的这些病人都吃过什么,有没有买过相同的事物,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