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发现,原来不喝酒真的不会死哦。
听见外面噼里啪啦一阵,打开门一看,居然下雨了。
厚厚的雨幕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屋里屋外都是阴沉沉的。
三个孩子站在门口伸手接雨,身上都湿了,程玉梅不管怎么呵斥,都没有一个听话的。
“别管了,随便他们吧。”
李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大林,今天又得闷家里了。”
坐在门口抽烟的钱长江苦恼的道。
“多大个事。”
李林看见李玉端出来的鱼和肉,“这是晚饭还是中饭?”
他居然有点分不清了!
没有钟表真的挺难受的!
特别是雨季和冬季!
要么是雨蒙蒙,要么是灰蒙蒙,根本不会有时间概念。
“哥,这是中饭呢,俺们都吃好了。”
李玉笑着道。
“那我睡过头了。”
李林端起饭碗,直接把盘子里的剩菜吃完了。
李欣和李良被程玉梅搂了屁股,蹲在屋脚茫然大哭。
雨太大,屋里都浸湿了,地上显得泥泞。
李林无奈,拿着铁锹从屋里铲土皮,把屋里垫高了,但是不一会儿又湿了。
最后直接从锅洞铲草木灰往地上铺,小黄狗在地上乱扑腾,身上是灰,空气中也是灰,李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雨一直下到天黑。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睁开眼,又是大雨。
直到第三天,他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收鸭毛、鹅绒的叫喊声,才终于确定没雨了。
“这是蛮子还是侉子,听不懂呢,口音倒是像咱们信阳的。”
钱长江好奇的道。
李林望着明媚的太阳,心情甚好,“如果你听见信阳口音,但是听不懂的,十有八九是新县的。”
他们这旮旯,方言比较多,但是区别不大,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例外,那就是新县。
那地方的人说话喜欢咬舌头,吐音囫囵不清。
“哦,”
钱长江恍然大悟,“我就感觉好熟呢,前年咱们修河堤,就有新县过来的,就是这个调调。”
“你大早上的喝酒了?”
李林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问。
“我两天没喝酒了。”
钱长江忍不住抱怨道。
前天、昨天李林没喝酒,他跟着没喝。
今天早上稀饭喝完,肚子依然感觉空荡荡的,实在熬不住了。
“少喝点,那玩意喝多了没好处。”
李林很是违心的道。
“没事,”
钱长江讪笑道,“才喝了二两。”
李林洗了脸,吃了早饭,望着愈发毒辣的太阳,伸着懒腰道,“出去转转看吧。”
再蹲着就要发霉了。
两个人脱了解放鞋,提在手里,踩着泥泞的路面,走到石渣路,才洗了脚,重新穿上。
“没有板车,要是有活,也不好做呢。”
钱长江一边走一边叹气。
“路烂,拉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
李林同样很是无奈。
本来可以等到中午,路面晒的差不多出来的。
但是,他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