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带着审视的精光，像是要看看她到底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闻言，黎暖睫毛轻颤了两下，不过她也没着他的道，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是我小题大做，堂堂霍总缺什么也不可能缺女人。”
霍聿宸面带笑意，说话的声音却是冷的，“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渣？”
什么叫他不缺女人？他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其他女人？他清楚记得，自从他们重逢后，她就一直在给他扣渣男人设的帽子。
黎暖想做出一个讥讽的表情，却因为唇角的溃疡扯得生疼，弯起的嘴唇瞬间又垂下去，她干脆抿唇不语。
他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心疼，夹了一筷子小菜到她碗里，声音放缓，“居安思危，人有危机感是对的，不过我可以表个态，这么多年，我一直是单身。”
黎暖听明白了，他这句“危机感”从何而来？他该不会以为她在吃醋吧？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诚恳到不容怀疑，“我还年轻，危机感这种东西还用不上。倒是你年纪摆在那里，虽然上赶着你的女人多，但越往后走越容易贬值。你还是趁自己值钱的时候好好珍惜，别老跟我这种不需要紧迫感的人有纠葛，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失去更多脱单的机会。”
霍聿宸挑眉，“嫌弃我老？”
黎暖，“那倒不至于，你老不老的，跟我关系不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我都可以接受。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入不入我的眼。”
“嗯。”霍聿宸点点头，将嘴里的粥吞咽下去，“巧了，我也是重感觉不重外在条件的人，而且我这人有个缺点，在感情上反射弧太长，喜欢上一个人就很难再改变。比如我五年前喜欢上一个人，到现在反应还没消失。”
黎暖：“……”
就在这时，那个买药的服务员回来了，她将药往黎暖面前一放，面色有些不善，语气也不是很好，“你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就不能实诚点，我虽然是个服务员，那也是有自尊的，你拿我开涮就太不厚道了。”
说完，不等她吱声就气呼呼地走了。
黎暖一脸懵，缓了两秒，才问身边正吃嘛嘛香的人，“你跟她说什么了？”
霍聿宸一脸要笑不笑地看过来，“她跑来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就告诉她，我们的确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夫妻，因为刚认识没几天就闪婚，所以交情确实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