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最近因为何氏的事，她已经焦头烂额。
何心语红唇紧抿，沉默数秒，轻声说道：“何氏真的没有机会获得智能汽车的共同开发权？”
闻言，霍聿宸眉梢一挑，“谁说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都要和其他公司去竞标了，说明在你心目中何氏和那些其他公司也没差别了。”
“竞标只是一个优胜劣汰选取最优合作伙伴的方法。”他眉心一蹙，“难道何氏是怕跟别的公司一较高下会输？”
“何氏当然不怕，只是有些消息外界会过度解读，造成市场混乱。如果不及时澄清，到竞标时何氏可能会元气大伤，倒时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话落，霍聿宸眼皮一掀，冷声说道：“澄清什么？”
“澄清我和洛雪没关系，我们的婚约继续有效？还是澄清霍氏不会采用竞标，而是内定何氏？”
男人今天说话的神情格外地冷，何心语心里直打鼓。
她稳了稳心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权宜之计嘛，五年前，霍氏遇到困难时，何氏出手相助，如今何氏有难，霍氏理应义不容辞。”
霍聿宸鞋尖有意无意地踢着碎石子，一脸要笑不笑，“没人是傻子，靠炒作婚约拉高股价这种事不会走得长远。五年前，何氏虽然相助过，但这些年来，从中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当时的付出。商场上只有利益，不存在义不容辞。”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她无法反驳。
何心语冷哼一声，眼眸一抬，看着他，“说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解除婚约，为了她吧?”
霍聿宸停下踢石子的脚，扭头对上她的视线，沉声道：“有问题？”
何心语被他凌厉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毛，她险些收回视线，却强装镇定继续迎视他的目光，“当然有问题！如果解除了，我在何家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作为朋友，你为我考虑过没有？”
霍聿宸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语气淡淡，“需要为你时时刻刻考虑的人绝对不是我，我只会护她一个人的周全。当初能合作仅仅是出于双方利益，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超出利益之外的东西存在。”
闻言，何心语垂下眼眸，手止不住地颤抖，眼角微微泛红，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地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能多看一眼。
她就不该问，明知道他会说出多伤人的话。
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可她就是不甘心，“你考虑过伯母吗？她那个情况，这么些年来，几乎没人敢在她面前起‘黎’字，她对黎家人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接受她。”
他眉头紧锁，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悦，“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
她似是不死心，继续道：“她爸绑架了你们，聿宵大哥是因为救你才死，他对你那么好，你真的能放下对黎家的恨，跟她和从前一样？你就一点不恨她，对她一点芥蒂都没有？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