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何心语顿时僵住，她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丝毫不加掩饰。
黎暖朝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对于何心语的尴尬，霍聿宸丝毫没放在眼里。
他目光落在黎暖身上，柔声道：“天这么冷还穿这么少？怎么不多睡一会？”
黎暖就是不想这两个人好了。
她故意撒娇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闻言，男人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里面走，说道：“给你买早餐去了，快进去吧，外面冷。”
这话落在何心语耳朵里，就是昨天他们是一起睡的。
她心在滴血，牙关紧咬，唇角抿成一条线，眼角泛红。
黎暖故意说：“何小姐还在外面呢，请她一进来起吃早饭吧！”
霍聿宸像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回头道：“那就进来一起吃吧！”
语气里不无勉强，要不是黎暖开口，他也不会邀请她进去。
何心语站在那里没动，说道：“聿宸，我找你有事要谈。”
“先吃饭。”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搂着黎暖往餐厅的方向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
从抽屉里拿出空调遥控器，调整到合适温度，然后拉了把离通风口最近的椅子，让黎暖坐下。
何心语进来的时候，霍聿宸已经脱了外套，坐在黎暖旁边，衬衣的袖子挽到了小臂处，正从袋子里将早餐一样一样拿到她面前。
他这种贴心的模样只在黎暖面前出现过。
五年前是，现在仍是。
看何心语站在那里，黎暖勾唇，“何小姐坐啊，别客气！”
俨然一副正主的模样。
何心语下颌线咬得明显，她真想骂人。
但在霍聿宸面前，她没有立场。
她没忘，今天来找他是谈正事，千万不能把他惹毛了。
她强压着心底的怒火，拉了把离他们最远的椅子坐下。
霍聿宸往黎暖碗里夹着菜，他头也没抬地说：“想吃什么自己拿。”
黎暖给他碗里夹了几样东西，故作温柔地说：“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啊，看你最近都瘦了。昨晚还到那么晚才休息，多吃点补充能量。”
这话说得够让人有想象空间。
何心语脑补着一些画面，脸色泛红，身上有些发热，背上甚至沁出一层汗。
这么冷的天，故意穿这么少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空调开那么高的温度就不嫌热得慌？
考虑过她这穿着一身厚衣服的人么？
黎暖说完，霍聿宸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虽然她夹的那几样他都不爱吃，也不知道她这话里的真心有几分，但这已经是重逢以来，她说得最悦耳的了。
这就足够了。
他宠溺地看着她，温柔说道：“好，全听你的！”
说完，便将碗里的东西悉数吃下。
他说话时候那副柔情的模样，让黎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心语坐在那里，东西没吃多少，却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心里别提堵得多厉害。
黎暖挑衅地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何小姐怎么不吃呀，是胃口不好吗？”
就这状况，胃口能好？
要是这都能吃得下去，那还是人吗？
何心语的心像被生生捅了个窟窿，又疼又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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