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路清河话听到一半就直接把这人丢开:“已经够郁闷了,你还拿我寻开心。”
容澈见他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看谢郁又看看路清河,摸不着头脑:“你说嘛,都是好兄弟,肯定站在你这边。”
两位好友关切的眼神让路清河总算舒坦了许多,他心里觉得这事不至于闹多大阵仗,但还是为有人站在自己这边而高兴:“还不是那个暗恋谢郁的丑八怪,她那个捞女妈硬是让她住在我们家养伤。”
容澈更迷茫了,反倒是谢郁,如同被针刺到一般愣了一下:“是薄禾吗?”
三人自幼就是朋友,对彼此的情况知根知底。谢郁一说,容澈也反应了过来:“不是吧,你继母的女儿就是救了阿郁那个人?这也太巧了!”
“有什么巧的。”路清河冷笑一声:“老鼠的女儿会打洞,你以为她是真心替阿郁挡车吗?”
容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逻辑,还在开玩笑:“你讨厌她,那别去搭理她不就好了。搞得那么在意干嘛?”
“谁、谁在意她了!”路清河像被踩到尾巴一般跳了起来。
可是,路清河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被自己压在墙上的少女,她发间淡淡的薄荷香,还有清泠中带着恼怒的声音……
呸!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意那种丑八怪!
而谢郁从说出那个名字后便陷入了沉思。
少年长长的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阴暗与嘲弄的情绪。
他们几人身边,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的女生有很多,薄禾是其中最没有价值的那一个。和她保持关系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尽管如此,谢郁还是时不时回应她的心意,把薄禾吊在那里。她无法带来利益,却是最不会脱离掌控的那一个。
然后,用处这不就来了吗?她连命都不顾把他从疾驰的汽车前推开了。
半晌,谢郁抬头看向路清河,苦笑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清河不需要那么为难。我们都知道他很讨厌他继母和薄禾……现在薄禾救了我,他就必须顾忌着和我的情分,不能随心所欲表现自己的喜好了。”
容澈狐疑的看向路清河……他会不能随心所欲?
听完谢郁的一番话,路清河眼睛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点头,为自己这几天的反常找到了理由。
就像阿郁说的那样,因为薄禾救了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必须感谢薄禾。
但薄禾这个人天生让人厌恶,这不是自己的错,是薄禾自己的原因。他只是因为顾忌和阿郁的友情,所以才对她有所收敛。
这个结论让路清河一扫烦恼,神清气爽:“害,咱们俩谁跟谁啊,都是好兄弟,用不着说这么多。”
至于薄禾在医院里说的话,则是被路清河选择性的无视掉了。
谢郁是他的好兄弟,怎么可能品性低劣呢。至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她明天就回学校了。”路清河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不忘提醒谢郁:“你可小心她点,别又缠上你。”
说到这个话题,容澈就能理解了。
他想起一些疯狂的追求者,将她们与薄禾画上等号,忍不住摇了摇头:“清河说得对。阿郁你人太好说话了,如果她做出什么让你困扰的事,可别顾忌着恩情。”
话是向着谢郁说的,路清河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不舒服。
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