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如今就住在二楼的客房。
她走下三楼,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边点开傅林淳的消息。
今天她一直在和路远星双排,中途傅林淳发了好几次组队预约和消息,她都只是随意回复了下。
所以现在必须哄哄他。
对话框顶端在“输入中…”和备注来回跳动,迟迟没有回复。
薄禾按住语音:“你不要生气嘛,我今天一直在和姐姐双排……就是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姐姐,不是一回家就把你丢在一边。我怎么会忘记我们小淳呢?”
就在语音条发送出去的一瞬间,她被人抓住手腕用力一带压在了墙上。
又因为反力撞进一个充斥着强侵略性极的胸膛。
薄禾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脸。
优越的下颚线已渐渐脱去少年稚气,线条分明的颈线一路延伸进松松垮垮的T恤下,微微眯起的眼瞳正如审视猎物般、与怒不可遏的火光一起审判薄禾。
哪怕真的很讨厌这个人,薄禾也必须承认,路清河确实有一张不错的脸。
路清河轻松地将薄禾的两只手一起束缚过她的头顶。
确定薄禾真的动弹不得,他勾起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俯下身凑近她:“你倒是有点本事,都能让路远星护着你。”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显得危险又魅惑,周身散发着霸道的冷香味。
薄禾猜他刚洗完澡。
她眉头微微蹙起,柔声说道:“路清河,你弄疼我了。”
路清河听了,轻哼一声,手上力道更收紧了几分:“你当我是谁?你又以为自己是谁?”
手腕传来生生的痛感,让薄禾不由“嘶”了一声:“我说,你弄疼我了。”
路清河的心下意识一跳。
她又轻又软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喘,听得路清河有些腿软。
想到薄禾刚刚就在用这样的声音和哪个人发消息,路清河沉下脸:“你又盯上了哪个目标,是那天医院里那个男生吗?你没有男人会死吗?”
对路清河的话语充耳不闻,薄禾只是定定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不松手。”
路清河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下一刻他就被薄禾狠狠一踢,吃痛的捂住患处。
重获自由的薄禾松了松手腕,一看,果真被勒出两道淤青。
她叹了口气,对路清河的幼稚感到万分无奈。
“路清河。”薄禾回到自己房间门口,远远俯视他:“你是不是太关注我了点?还是说,你在为我一点也不关注你而生气?”
路清河一张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等到薄禾关上门,他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跳脚一般指着门反驳道:“别自恋了!谁、谁会在乎你这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