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澈眼睛吃力的睁开了。
守在床边的江以朝立刻扑上去:“薄禾!你醒了、还疼吗?”
“嗯……”眼睛缓缓聚焦,视网膜过了半晌才清晰映出江以朝的脸,薄禾脑袋晕的厉害:“以朝、呃。”
她偏头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伤处,吃痛的皱起五官。
美人就连疼痛时也是美的,边上的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江以朝小心翼翼的扶她起来:“你在体育课上被篮球砸到了,现在在医务室里。要不要帮你跟家里人去个电话?”
薄禾晕乎乎半天,才逐渐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系统叮叮咣咣的给她播报好感度提示,薄禾一个数字也没听进心里。
她轻轻碰了一下被球砸到的地方,痛得呜呜出声,泪眼汪汪的看向江以朝:“好疼!”
江以朝除了心疼她还能怎么办,轻轻给她吹着伤口:“不疼不疼宝宝,痛痛马上飞走啦。校医姐姐说要去医院拍个片,防止有脑震荡的情况,我陪你去吧?”
薄禾被江以朝的儿歌逗笑,一疼一笑,有气无力的说:“我先给姐姐发个消息……”
“远星她已经知道了,正在从教学楼过来。”
薄禾看向声音的主人,顿时皱起眉头,看向江以朝:“他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是江以朝送她来的医务室。
就在那天容澈给她上药的小沙发上,挤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正是路清河与沐枫。
沙发本来就小,他俩还不乐意挨在一起,各朝一边都快把沙发扯烂了。
神色复杂的谢郁站在一边,一直注视着薄禾,在她醒来后松了口气,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以朝刚刚从路清河口中知道他们正住在一起,有些尴尬地小声说:“薄禾,是路清河送你来医务室的。”
路清河?薄禾余光扫过,被逮了个正着。
路清河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薄禾,被她泪汪汪的眼一瞥,心都化完了。
听到她的问题也不生气,反而镇定的开口:“我刚刚给远星发过消息了……她说马上过来,但下午要处理学生会那边的事,我来陪你去医院吧。”
难道是路清河砸的球?薄禾迷茫的看向江以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那颗球……是7班?”
听见这个问题,江以朝黑着脸看向门口:“是我们自己班人失手,把你的头当成篮筐投三分了。”
薄禾觉得这个理由还可以更离谱一些。
门边罚站的谢郁款款看来,满怀歉意的说:“抱歉薄禾,是我一时手滑,真的很对不起。”
薄禾觉得更离谱了。
竟然是谢郁?她还以为只有路清河干的出这种事。
不、不论是谁,他们之间的矛盾都没有大到需要物理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