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爬，一边嘟囔着：“泥……泥……”
男人快到花圃了，索性一滚。
把鞋脱了，他穿的袜子被根须刺破，在蠕动着要往泥土里钻。
他迅速将脚扎入泥土中，发出满足的喟叹，还笑出了酒窝。
“他……他长根了？”褚乐天指着男人插入泥土中的脚，“这……这家精神病院怎么回事？有地下实验室？”
没看到男人脚下的根，他会觉得这是个精神病患者。
但看到了，他只能说这医院问题很大。
男人抱着腿坐着，惬意地看着自己的脚。
他说：“我是一棵大白菜，要吸收营养……”
木萧萧看白菜男的脸色越来越好，和刚刚触碰泥土之前蔫嗒嗒的模样完全不同。
褚乐天一步步靠近白菜男，想和他说话。
白菜男脸色暴躁地说：“你走开！”
褚乐天看白菜男的脸绿了，脖子白了，这颜色还真有点像白菜。
他默默后退，怕激怒白菜被攻击。
“你挡到他晒太阳了。”木萧萧说。
褚乐天往旁边偏了偏，没有挡着白菜男的阳光。
白菜男果真又笑眯眯地，抱着腿晃起了脑袋。
“你怎么变成白菜的？”褚乐天问白菜男。
白菜男说：“我的种子生根发芽，就是白菜！”
褚乐天有点担心自己的提问激怒白菜男，时刻准备着要跑路。
他对木萧萧说：“见势不妙，咱们就跑。”
木萧萧问白菜男：“白菜又不会说话，你确定你真是白菜？”
“我什么时候会说话了？”白菜男笑。
褚乐天被白菜男整无语了：“你现在不就在和我们说话？你和我们一样，是人。”
白菜男忽然低笑，这个笑容有点阴森，让人心里毛毛的。
“你们就没想过，你们不是人，我们现在说的也不是人类的语言吗？”
褚乐天摸摸胳膊，鸡皮疙瘩被吓出来了。
怎么感觉白菜男的话，有点道理？
“我们现在说的什么语？”木萧萧问白菜男。
褚乐天心说：木姐流弊，这还能往下接。
白菜男却低着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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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去过木萧萧病房的护士，正在和苏医生说话。
“苏医生，我看木小姐又犯病了。”护士道。
“小胡，你怎么会这样说？”
护士小胡道：“还不是刚刚木小姐按铃吗？我以为她又要吩咐什么事了，结果她指着空无一人的地毯，说这个人踩脏了地毯。没有人，怎么会踩脏地毯？”
“还有其他症状吗？”苏医生问。
木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小胡摇头：“她不想让我在她的病房久待……这样一个白富美竟然……太可惜了。”
“以后你发现木小姐有什么异常，就和我说。她刚入院，我对她的情况了解得还是不够。”
“好，我会注意木小姐的状况。”小胡能帮上苏医生忙，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