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佳冷不丁看到木萧萧后面，有个抱着小熊玩偶的小孩子出现，吓了一个激灵。
“乐乐？”木萧萧扭头和他招招手，“你喜欢画画吗？”
乐乐点了点头，瞟了张梦佳和张成两眼。
“他们和乐乐一样，都是我的朋友。”木萧萧说。
张成问：“可以给我们看看你的画吗？”
乐乐点了点头，抓着小熊的爪子，朝着他们招招手，转身带路。
张梦佳看过档案，知道乐乐这孩子父母为保护他死了，大抵心理创伤过于严重，之后没再说话。
因而看清楚是乐乐后，看乐乐的眼神颇为怜悯。
乐乐的画本封面，被人恶作剧画了一个大王八。
王八壳上，有“乐乐”二字。
看到大王八，乐乐拧了拧眉头。
“哪个坏蛋画的？”张梦佳拧眉，“怎么在人家的本子上乱画？”
窗外有个小孩，朝着乐乐吐着舌，做了一个鬼脸。
木萧萧打开窗，朝着那小孩道：“你在乐乐本子上乱画？”
小孩理直气壮，高昂着头：“是我又怎么样？他讨好院长，让院长给他糖吃！我讨厌拍马屁的马屁精！”
张成一看乐乐眼圈都红了，低声安慰他：“你别哭，你看小木是相信你的。”
乐乐咬着嘴唇，手紧捏着画本。
木萧萧冷着脸道：“你再这样，我也要在你本子上画个大王八，然后在壳上写你的名字。”
“木木你怎么帮他呀？我不要当王八……”
“你不想当，乐乐就想当？你哪只眼睛看到乐乐讨好院长了？赶紧给乐乐道歉！”木萧萧板着脸说。
她现在的模样虽然是小孩子，但灵魂还是大人，气势犹在。
那恶作剧的小朋友，哪里禁得住木萧萧的死亡凝视，缩了缩脖子对乐乐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不在你本子上画王八了。”
乐乐单手举起小熊挡住脸，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擦着眼泪。
张成和张梦佳看到乐乐这样子，挺心疼小朋友，二人一起哄乐乐。
恶作剧的小朋友一看乐乐肩膀抽动，慌了：“你别哭啊……我错了……我把我的小兵玩具给你吧，你别哭，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了……”
木萧萧从那小孩手里接过玩具。
小玩具罢了，一个四厘米左右的带枪小兵。
“他把最喜欢的玩具给你，你可以原谅他吗？”木萧萧问乐乐。
乐乐点了点头，手背都被泪水打湿了。
那小孩松了一口气，这才跑去玩。
木萧萧拿纸巾给乐乐，让他擦眼泪。
乐乐把画本给她。
她翻开第一页就是火柴人画。
张成和张梦佳立马凑过来看，火柴人画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觉得火柴人肯定有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