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桂阳郡治下的百姓只要不犯法,什么都不用怕,那些敢挑战律例,欺压百姓之人,张则收拾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这样看来,此次长沙郡的大动作,张则还有些收手了。
不过,桓阶的父亲桓胜却告诉他,这只是第一波,接下来恐怕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桓胜毕竟是做过尚书的人,还是有些见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桓家的族人犯了罪,张则却没有抓捕,就很让人感到不解了。
但是桓胜和桓阶却明白,张则这是让他们的家族归附呀,
至于若不归附,有什么下场,谁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张则心里清楚。
说实话,桓家是不想归附的,再说也没有理由归附呀,
可是,谁让张则手下有兵呢?而且还是一个让人弄不懂的郡守,说杀人就杀人,
桓家的族人可都世居长沙,这里是祖宅呀!
鉴于此,桓家最终决定,先让桓阶来看看张则此人究竟如何?
可是来了以后,桓阶却发现张则丝毫没有要谈此事的意思,或者表面上是这样。
只是让他钓鱼,吃瓜,就是不谈正事。
所以,桓阶决定,还是自己抢先一步提起吧,
吃完西瓜后,便连忙道,
“张君,桓家的子弟犯了律例,该当入狱。”
听到桓阶提了出来,张则也不装了,
“伯绪兄别急,你今天的来意我清楚,我的用意,我相信桓尚书也明白。”
古代喜欢捧人,这个人最高做过什么官职,哪怕是不坐了,再叫这个职位也可以。这是一种敬称。
“先坐,平复一下心情”
桓阶此时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
张则重新拿起鱼竿,看着波动的水面,语气平缓的道,
“伯绪兄,首先呢,我承认确实想要桓家相助于我,
但是你也放心,不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对桓家开杀戒。
刚才之所以那般,就是想先让你明白,我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行为举止也有些不合乎礼仪。
这就是我,
我所希望的只是桓家可以真正的辅佐我,而不是面和心不和?
不知桓兄明白没有?”
听到张则的话后,桓阶心中平静了不少,
他忽然觉得外界可能对张则有一些误解,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张则看似推心置腹,但这也正是他聪明的地方。
因为此时,用这样的谈话是最好的,
“若桓家不依附于张郡守,不知你会如何?”桓阶壮着胆子问道,他不在乎性命,但是他的身后却是整个桓家。
“不依附么?那你知道桂阳郡的土改新政么?”
“知道,”
“如果桓家可以遵循,就仍然生活在临湘,如果不能接受,我允许你们搬离长沙!”
“那桓家若是依附呢?”
“同样如此!”
听到这个问题后,桓阶有些不解,“也就是说若生活在临湘,就要遵循桂阳新政,没有特例么?”
本来桓阶还以为会为他们桓家破例呢!
“没有!波浪终于湖,再起需有风。”张则看着河面上波光粼粼,意味深长的说道,
“桓兄,我知道你无法做主,不妨回去讨论一下。”
“好吧!”桓阶应道,他确实无法为家族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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