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回到座位，温吞吞道：“沈存？”
他闻言抬起头，看到女孩指尖捏着写得密密麻麻的稿子，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神变得漆黑浓重：
“你和严屹相处得很开心吗？“
女孩一愣，随即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他很耐心，帮我修改稿子，还督促我背，我都快背完啦。”
沈存莫名有些窝火，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半天才淡漠地吐出一个字：“嗯。”
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宋书眼底有些黯然，默默垂下头做自己的事，一上午没再主动说话。
刘老头下课来教室叫沈存，看到座位上空空如也，问道：
“宋书，你同桌人呢？”
女孩面上的委屈和失望一闪而过：
“我也不太清楚……”
“行，那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来办公室找我。”
过了一会，沈存踩着上课铃进来。
“沈存，刘老师要你下课去去找他。”女孩软声开口。
“嗯。”那人还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她忽觉委屈，眼底泛起湿意，吸了吸鼻子问：
“沈存，你今天怎么回事呀？”
那人偏过头，看到女孩一双杏眼泛红，心猛地缩了一下，声音不自觉轻下来，但还是绷着脸说：
“我没事。”
“哦。”
宋书不再理会，转过头去，把自己的书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完了，小松鼠生气了。
沈存定定地看着女孩面无表情的小脸，类似慌乱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他整整一节课都在思索要如何向女孩解释，下课铃响，正欲开口，宋书就气冲冲地跑到林若初跟前：
“初初，我们上厕所去吧。”
沈存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自己惹生气的，跪着也要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