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胤禩在他怀里浑身僵硬绷紧,再颤抖着软倒,他才轻柔拭去那人嘴角的淡红,和声诱哄:“输家就该有输家的样子,你乖乖的,朕不为难你。”
胤禩努力平复呼吸,心底麻木一片。他屈服了,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臣服,将会换来怎样的羞辱。老四的话就像沙漠独行时天边的绿洲,亦或者是饥渴将死之人手边的砒霜鸩酒,他不敢信,也不会信。
本以为会如同前几次那般被视如敝履,哪知皇帝为了赞赏他方才的迎合乖顺,心血来潮亲手抱了他去暖阁。几十岁的男人第一次尝试了被人双手托抱前行,里子面子全没了。
透过新换的玻璃窗户,胤禩歪着头呆呆注视天边冷黄月光,等到身后有人环住他,股肱交错,颈后贴上暖热的濡湿,他终于开口说出完事后的第一句话:“让我走。”或者死。
他嗓子全哑了。
“今晚你还想去哪里?”皇帝的唇舌留恋不去,语音含糊不清,全然不去思考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远离了初衷。
“任何地方,只要不是京城。”胤禩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几近软弱的地步,毫无平素筹谋。
皇帝再次翻身骑上来,掰正他的脸,就着方才未曾清理的湿滑挺身而入:“胤禩,你已经输了。输家不配与朕讨价还价。”
胤禩面上无喜无悲,连一瞬的失落也不曾有,他很想纠正皇帝方才的口误,但终将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