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卿心里连连冷笑吐槽,面上却一副十分为难纠结的模样。
“这……官职品阶一下抬那么高怕是不合情理。”
“这样吧,”她心一横,当机立断,“爵位和封号都能依皇祖母的意思,至于官位嘛,稍微往下降一降,本王觉得户部郎中较为合适。”
王姈音盯着她,暗骂一句小妖精倒是不傻。
别看侍郎和郎中只有一字之差,官阶却相差甚远,前者正三品,后者正五品。
罢了,凡事都讲究徐徐而图之,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火,到时候太引人注目就不好了。
以前她顾及着魏庆帝的生性猜忌多疑,不能明目张胆地替息儿好好谋仕途,每每念及于此她都只能捶胸顿足,感叹老天对自己的不公。
如今,那狗皇帝归西,留下个年纪轻轻、不足为惧的黄毛丫头主事。
她定要保重身子骨,趁自己尚在人世时好好替息儿筹谋一番,早日为他夺取天子高位。
“行吧,就依殿下所言。”她勉强开口答应下来,随即抬手示意秋月扶自己起身。
“走吧,我们去御花园逛逛,给摄政王腾地儿。”
到此,一场利益交易算是达成。
太后一走,魏惜卿立马神情严肃起来,扭头吩咐候在一旁的白寇。
“你去叫欢悦她们进殿搜。”
没用多少功夫,几个死士找出墙砖里的暗格,取出匣子。
或许王姈音也曾找到过这个匣子,但她私吞也没用,因为匣子材质坚韧特殊,压根无法打开。
所以她才愿意用一个自己无法打开的匣子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魏惜卿带着匣子离开,几个死士也各自撤退。
另一边,在花园里缓慢踱步的王姈音得知云惜卿找到玉玺后,一通冷嘲热讽。
“倒是为难狗皇帝,找不到地方藏东西竟想到我的地界,他也不怕我给他拿去烧了?”
“早知道匣子里是玉玺,我就算想尽办法也得打开握在自己手上才是,倒是便宜了这个死丫头。”
“若不是息儿前几天来信说让我替他谋个兵部的差事与实职,我必定不会那么轻易如了他亲女儿的意!”
秋月听得心惊胆战,压低声音连忙提醒 “太后娘娘,我们毕竟在外边,还是得小心说话,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您岂不是白忙活到现在?”
这话不顺耳,王姈音听得很不高兴,但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只得掐了一下她的手背生闷气。
感受到疼痛,秋月头愈发低了,连忙出声讨饶,“太后娘娘恕罪,是奴婢多言了。”
王姈音之后不再吭声,她隐忍了那么多年,却是不能因为一张嘴而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