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意味着又到了花钱的时候。
这时候,不管得宠与否、位卑位高,妃嫔们都乐意洒出大把大把的银子,力求在当天一枝独秀。
后宫各司也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敛财机会,大开方便之门。为众位花高价的妃嫔们贴心打造合心意的吉服与首饰。
简而言之,这时的后宫,暂时抛开了规矩,真正做到了有钱的就是大爷。
徐舒卿遇到了难题。
她发现,为宣化帝准备一个不落俗套且合心意的礼物实在太难了。
珍宝太过敷衍,无法显示自己的用心。最重要的是,徐舒卿仅有的几件上台面的东西,还是侍寝后陛下赐下的,羊毛出在羊身上,礼物回流未免显得太难看。
名家字画倒是个好选项,送礼的同时也能凸显自己的好品味,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也不是立刻就能买来的。
思来想去,徐舒卿发现还是自己动手做出的东西,才最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但这对她来说也不简单,因为,她的女红技艺可仅限于简单的荷包。
徐舒卿女红不好的原因,和家中的教育理念分不开。
外祖家对孩子基本放养,除了教给他们必要的知识与技能,其余的都由着他们的兴趣来。
于是她舅父陶远明,明明出身书香之家却偏偏爱舞枪弄棒,走了武将的路子,至今驻守北境。
而她母亲陶氏则继承了外祖母的经商天分,成日里喜欢算账进货。仅仅会绣的荷包还是跟着一位闺中密友学会的。
徐舒卿理所应当地也不善女红。
到了该学的年纪,只象征性地从阿娘那里学会了绣荷包。
单送荷包显得太过小气。想想东厢房里装备齐全的工具,再想想前几日侍寝时不小心摸到的陛下那略显干涸的脸颊。
一向当机立断的徐舒卿,决定为宣化帝亲手制作一瓶独一无二的花露。
为了避免出错,伤到宣化帝娇嫩的肌肤,查阅书籍后,徐舒卿选择了兼具保湿与抗菌消炎的铁皮石斛。
银子使得到位,司苑司的行动也异常迅速,第二天便使人送来了两棵品相极好的铁皮石斛。
太方便了,徐舒卿不由得感叹。真希望后宫各司一直这么简单粗暴好说话,只用银子就能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原料有了, 徐舒卿随即动手做起了花露。这是要送给陛下当贺礼的东西,制作过程一定要精细再精细。
后宫里各处忙得不可开交,前朝同样也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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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宣化帝: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