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心中清楚明白,沈渠并不仁慈。一个有谋略的武将,又怎么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晋京之中波云诡谲,没点手段怎么站得住脚跟!他更清楚沈渠说的“清理平远侯府”并不是说说而已,平远侯府传到他这一代,也才不过几十年,哪比得上数百年底蕴代代相传的定国公府?他与沈清安这门婚事一开始也算是他高攀,现在醒悟过来也还不算无可挽救,确实该做些什么了。
“还请岳父大人放心,该做的事情,我绝不会落下分毫。”秦渊抱拳,恭敬低头。
“行了,有你这话我便也放心许多,你先起来,”沈渠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过转瞬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再度皱起眉头,“不过墨儿的事情仍有些棘手。你应该知道北疆巫毒‘灼命’吧,墨儿之前那难以查出源头的怪病就是它。”
沈渠又将那时梅自芜与他说的那些话说给了秦渊听,只看着秦渊眉头越皱越紧,也知道他心下恼怒,出声安抚:“此事现下就你我知道即可,切不要让清安知道。当下的重中之重是要在三年内找到那血蛊虫,为墨儿解开这毒。”
“我知道,我会尽全力寻找的。”秦渊心中更加窝火,他竟不知道秦沧手段这般毒辣!
“好了,你也去看看墨儿吧,”沈渠看着秦渊,“清安那边我会劝解,但是最终她回心转意与否,都需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秦渊知道沈渠说出这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他也知道不仅仅是沈清安,就连秦子墨和秦子砚那处也需要他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态度,简而言之,他要做的事情真的还有很多,“多谢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