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究竟要说什么他自己也无法明了。三人看着梁晨宇的背影,风吹来,吹动他的衣裳,月光透过窗台照在他的脸上,此刻他的脸苍白如水,干净得像是淡淡月光。

“若真是如此,我宁愿报名参加洪崖试炼!”刑炎心中一横,破口而出。哪想到梁晨宇立马回绝道:“你绝对不能参加洪崖试炼!”这突然反对吓坏了三人,他气喘不止,大袖一挥呵斥道:“听到没有?”

刑炎看着他严厉之下,竟有些畏惧:“为……为什么?”

“休要问为什么,总之洪崖试炼你绝对不能参加!”

“倘若我非要参加呢?”

梁晨宇怒上心头,厉声道:“那我宁可现在就废了你!”大袖一挥,扬手一掌便准备朝他身上打去,吓得黄旭尧与陈瑾瑜上前阻拦,一个抓着梁晨宇的手,一个拦着刑炎。眼见两人势成水火,谁也不肯让步,梁晨宇怒气不改,一字一句问道:“回答我,我说的话可曾记清?”

刑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当日是你将我从天玄宗手里救出,随后带我上昆仑之巅却又不让我面见悬圃宫主,今日我想拜你为师你诸多借口,我想参加洪崖试炼愿望成为悬圃弟子你又不让。你当真是个好人……”言语之中尽是讽刺,吓得黄旭尧将他抱住一连退后,但却不知为何他的身子却固定原地,寸步难移。那边陈瑾瑜握着梁晨宇的手臂,几乎是要哭了下来:“主上……”梁晨宇眼中冒火,手臂颤抖:“你再说一遍……你可是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当日我这条命便是由你所救,今日你要拿去也算理所当然。”他竟然闭上眼准备待死。这一刻,房中的空气仿如被彻底撕裂了一般,找不到一丝痕迹。窗外歌舞升平,但房内却一片杀机。黄旭尧、陈瑾瑜不敢做声,梁晨宇紧握手心,怒视刑炎,猛地大袖一甩一道仙灵之气顺着手心朝着门外打去,沿途桌椅尽数化为点点尘埃。

“滚!”他怒不可遏,转身长啸。刑炎睁开眼,只是冷冷一笑,继而出了房间下了楼去。这一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舞榭歌台逗留片刻,他跑出武陵郡,在城东的方向越跑越远,那时晚风卷起无数尘埃,东边的方向正是故乡江南,但一别许久,他却再也没有回去过。越靠近山野之地,他越觉得精疲力尽,仿佛身上承载着千斤巨石,寸步难移,只觉得荒野之地到处都是吹起的砂石,他咽下一口冷风,只觉得全身冰冷无比,走了几步终究摔倒在草地之上。此刻他全身无力,脑子里一片血海,回想起师门众人天各一方之景,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原野中放声大哭起来。

“师父……师娘……你们在天之灵,求你们告诉我,杀害八大世家的人,到底是谁!刑炎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替你们报仇血恨!”他望着明月,想起了在江南生活的场景,那时家乡总也有圆月可见,师门中众人齐聚一堂,品茶赏月,可谁又能想到,曾经以为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却惊天变故。而他,身为宇文世家唯一之人,竟沦落于此,连真正的凶手也不知道是谁,对未来更是一片茫然。

月光冰冷,清风无情。孤独的少年一个人倒在草地之上,眼望天空,心如绞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圆月之下,飞过一只巨大的苍鹰,而苍鹰所去的方向,跟着一只巨大的血狼,远方的上空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尖啸之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闯进来。塞北苦守十日,你竟南下逃到了武陵郡,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刑炎,今日看还有谁能救你性命!”

此话此景,他再熟悉不过。天玄宗武曲祭司北天裂、禄存祭司皇甫凤涟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此刻的他竟然丝毫没有畏惧逃跑之意,只是缓缓站起身子,面对那只可怖巨大的血狼和苍鹰,和眼前这个两个善使妖法之人,一阵坦然大笑。

这一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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