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悬圃所为!”
此言一出,梁晨宇几乎是叫了出来,他后退了三步,瞬间感觉全身冰冷,半响不敢相信。虽然知道曾有怀疑,但万万不敢相信,一向以天下玄门正宗,除魔卫道的悬圃宫竟会干出这种事。
余雁焓对梁晨宇的反应却丝毫未曾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封血书,的确是宇文齐所写,但他临终想要刑炎去找的,并非昆仑,而是天玄宗!”
“北天裂和皇甫凤涟说得不错,宇文齐不可能那么傻,危难之际会让刑炎远来昆仑求救,再说天玄宗要诛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刑炎简直易如反掌,又岂会如此凑巧在我面前出现才动手?因为天玄宗心心念念想要重夺‘天子剑’,所以知道曾经尊为仙门正宗的昆仑竟是如此丧尽天良后,世间再无依靠。而又害怕斩草除根,所以想要以此三个字,希望天玄宗能够留下刑炎一条性命!”梁晨宇怒目咬牙,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带着血迹吐了出来。
“不错!”余雁焓轻描淡写的回答。
“但刑炎在重伤之余,却未解宇文齐的真实用意。以为‘天子剑’乃天玄宗要重夺之物,所以不远昆仑而来求救!而这一切都被你所算,所以厉莹会让我前去西凉城,说是调查妖魔作乱,实际上正是让我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刑炎!”
余雁焓再度点头,依旧是漫不经心。
梁晨宇越说越怒,刹那间似乎一股莫名的仙气笼罩,似乎下一刻就要宣泄。
“你……你们……真的好狠!”梁晨宇怒目咬牙:“你们真的好狠!”
“你推算的不错,但还有一件事没有猜对。”余雁焓顿了顿才说道:“并非是我们故意引他来漠北,况且对于此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只是听说他自己误打误撞,不远千里前来西凉城,所以才让你出手相救。实不相瞒,你所遇见的天玄宗的两位祭祀,其实并非是因为刑炎才出现,而是在西凉城外,感知到你梁晨宇的无上仙气,这才出手抢夺刑炎。”
“你……”梁晨宇气得无话可说:“难怪……难怪他们虽然看着凶神恶煞,却始终没有承认残害无辜。因为根本就不是他们所为,你们很好!厉莹……余雁焓,你们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吗?”
余雁焓叹了口气,继而以手指着天机阁外,冷冷笑道:“你看看这外面的一切,昆仑数百年的心血结晶都在这之上之中。昆仑九派中有哪一个人不想坐居于此,历派之中能够在玉墟境中号令天下的何人不是心狠手辣?自古能者居其位,当年若非悬圃在洪崖试炼中胜出,恐怕昆仑要面临一场浩劫了!”
梁晨宇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余雁焓的为人,向来有一说一,不会去妄自断言。过了不久,他强耐住情绪,握紧了手心:“那么悬圃不惜残害八大世家,到底为了什么?刑炎到底又是什么人?”
余雁焓咳了几声,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只见他轻轻摘下头帽,露出满头白发,梁晨宇尚在惊讶,又见对方摘下口罩,余雁焓的一张脸竟枯瘦如柴,几乎如同僵尸一般可怖。
“你……”当年追随厉莹壮大悬圃的第一上仙,此时竟变得如此人鬼难辨的模样。
余雁焓又咳了咳,用手拍了怕胸膛,那只手可卜算六界生灵的手,竟也是苍白毫无血色,枯瘦得如同清风就可以吹走。
“一切与人无尤。只因为我逆转‘九天之术’,犯了神界律例,仙灵之力惨遭反噬,才会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说起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言下之意,仿佛有些伤感,却并无后悔之意。
梁晨宇上前一步,顿生怜悯:“余师兄……”
“道化祖师当年创建昆仑,又有毕生所学写成三部‘太虚残卷’,其-->>